唐笙猛然從思緒里回過神,下意識的用手抹了把,果然,一手的血跡。
「快,先把頭仰起來……」女人一邊說着,一邊去抽了紙巾。
唐笙只是本能隨着女人的話就下意識動作的仰起頭,正好燈光閃過,她只覺得一陣子天旋地轉的同時,身體裏仿佛有什麼東西猛然撕扯了下,極為的痛苦。
呼吸,變得短促而艱難。
唐笙閉了眼睛,深呼吸的同時,想要遏制住那樣的眩暈。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也急忙拿濕紙巾的拿濕紙巾,過來關心的過來關心。
「我沒事……」唐笙在那股子眩暈感和疼痛感過去後,緩緩睜開眼睛。
「怎麼突然流鼻血了?!」女人給唐笙處理着剛剛被她自己蹭到臉頰的血跡,「這幾天因為降溫,氣候也有些干,這整天空調吹的人也不舒服,你得多喝點兒水。」
唐笙笑着點點頭,手下意識的捂了下腰部。
那會兒暈眩的時候,好像這裏有疼了下來着……是幻覺吧?
唐笙微微皺眉,手摁動了幾下,卻沒有什麼感覺。
「楚少……」
就在還有幾個人圍着唐笙的時候,休息室里傳來略帶緊張的打招呼聲。
龍楚恆微微點頭了下,徑直走向唐笙。
「楚少!」圍着唐笙的幾個人紛紛打了招呼後,看了眼唐笙,默默的退下了。
「忙完啦?」唐笙笑着問道。
龍楚恆在一旁坐下,看着唐笙鼻孔里插着的紙團,又看看她在燈光下,並沒有太多不妥的臉色,心裏的不安又擴散了幾分。
「怎麼又流鼻血了?」龍楚恆擰眉。
唐笙聳肩,「估計血多,需要放一下。」
龍楚恆眉心又擰了幾分,「流鼻血的時候,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嗯……還好!」唐笙對上龍楚恆的視線,有些敗下陣,「剛剛有暈眩了下,不過是我猛然抬頭,正好對上燈光了。」
「再沒有其他了?」龍楚恆繼續問。
唐笙搖搖頭,對於那會兒那一下痛感,她總覺得是自己幻覺。
龍楚恆暗暗擰眉,唐笙現在的狀況,他也不清楚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對於ur病毒,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他也不是知道的很詳盡。
「等下還有點兒事,完了我們一起回。」龍楚恆本來下來是想要說讓霄影先送唐笙回去的,可現在,他覺得還是將她放在有人的地方,會比較安心。
唐笙點點頭,「好啊,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麼事。」
「嗯。」龍楚恆點點頭,看着唐笙的視線深處,有着隱忍的擔憂。
「你去忙吧,等下我去甜品店喝點兒東西等你。」唐笙說道。
「好。」龍楚恆起身,「我忙完了去找你。」
見唐笙點頭,龍楚恆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只是,隨着腳步,他的心裏,就越發沉了幾分,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兒。
「霄影,加大人手去找莫艦。」龍楚恆離開休息室後給霄影說道。
「是!」
龍楚恆深深提氣了下,多希望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可是,他卻有種感覺,越是希望這是多餘的,反而會更可能成真。
……
封景遇坐在車裏,偏頭先看了眼那華光閃爍的牌子,淡淡開口「你不用跟進來了。」
「石墨晨的人肯定盯着呢,我也做不了什麼……」羅帆回頭看向封景遇。
封景遇笑了笑,透着邪佞,「裝樣子嘛,總得裝!」
羅帆一聽,有些不滿的撇嘴不知道嘟囔了個什麼。
封景遇也沒有理會他,徑自下車,直接進了賭場。
「封先生。」賭場有侍者上前,「廳已經準備好了。」
「嗯。」封景遇腳步不停,和侍者直接去了電梯那邊。
推開的門,裏面半圓形賭桌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封景遇看到男人看過來,嘴角邪笑着走了進去,「來的可真早。」
「無事。」石墨晨聲音淡淡,修長的手指捏着一個籌碼在絨布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着。
封景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