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沒有當即說話,只是手踹到了褲兜里,舉着在窗前,看着外面陽光下被輕風吹動着的樹葉,漸漸深了視線。
范溢雲倒也沒有催促,只是等待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於常年在位置上而練出忍耐力的范溢雲來說,時間仿佛有點兒長。
「如果你有把握!」羅長聲音淡淡輕緩的說道。
范溢雲一聽,當即嘴角勾了抹笑,「我會把控好。」
「嗯。」羅長應了聲,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掛了電話。
「范長坐不住了嗎?」梁俊青抽出一支煙點燃後,看向羅長。
羅長嘴角眼底划過一抹無奈,輕嘆一聲的轉身,走了過去,坐下,拿過年代感的瓷杯捋了下蓋子後,動作有些遲疑的感嘆說道「如果不是他太過不自律,眼界也太小,其實還是個很不錯的人手。」
「想要培養人還不容易,長到還可惜了?」梁俊青輕輕彈了彈煙灰,「當初蘇小小的事情,他做的是過了……」
「唉!」羅長輕嘆一聲。
「能爬上位的人,哪個不是人精?」梁俊青輕嗤一聲,「范溢雲鬼迷了心竅,當初做了那混賬的事情,就註定再走不遠了。」
羅長掀開茶杯蓋喝了口,「你跟着佈置一下,給許昭暗示點兒什麼,回頭給林向南吹吹風。」他微微停頓了下,「這次就都一起解決了吧!」
梁俊青點點頭,順勢,將煙壓滅起身,「長,我先走了。」
「嗯!」羅長點點頭,看着梁俊青離開後,拿起手機,調出一個備註『老鐵』的號碼,了條信息出去。
……
馬宏亥看着前面關着林向南和席泓文的房子,閉着眼睛,努力的深呼吸了下,卻還是沒有忍住怒火。
「旅長,要忍住!」一旁的警衛員小聲說道。
「忍忍忍,忍個屁!」馬宏亥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昨晚兒就是出去了一趟,這倒好,這兩個混球就給我丟了這麼大個臉。」
警衛員嘴角扯了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我怎麼說。
「說說看,兩個人到底為了什麼?」馬宏亥聲音粗重的問道。
不管是席泓文還是林向南,兩個人雖然平日裏張揚傲氣,可是,也不可能直接就打起來了……多丟人啊?!
一個掛着兩毛四,一個扛着兩毛三的!
「好像……」警衛員撓了撓頭,「是因為一個女孩子!」
「什麼?女孩子?」馬宏亥愣了下,「哪來的女孩子?」
「昨天好像席長帶了個女孩子來看演習,可那個女孩子又好像是林長的女朋友,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席長惹了那個女孩子哭了……」警衛員說着聽來的情況,「反正,兩個人最後一言不合就……」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馬宏亥氣憤的說了句後,大步往關着兩個人的地方走去。
這不去還好,人才到跟前,就聽到裏面傳來『砰』的一聲。
「什麼情況?」馬宏亥看着門口站崗的人問道。
站崗的人暗暗咧嘴了下,硬着頭皮說道「從昨天進來,到這會兒,兩位長已經打了好幾場了!」
「什麼?!」馬宏亥聲音當即拔高,那一臉的怒火,簡直無法忍,「開門。」
「是!」
門打開,馬宏亥站在門口看着裏面的兩個人,一個拽着一個的領子,那樣子,仿佛有什麼大仇一樣。
馬宏亥微微偏頭,視線落在放在桌子上的肩章上,冷笑了聲,「怎麼,打架還知道把肩章拿掉……還知道丟人也不能丟軍人的臉,啊?!」他嘲諷的看向兩個人,「都給我放手!」
林向南和席泓文雙雙憤怒的看了眼對方後,同時放下。
馬宏亥氣得指了指兩個人,「早上一回來,就聽說你們兩個打架……還正好被來找你的郎長抓到!」他看向林向南,「一個大校,一個上校……你們丟不丟人?」
「報告!」林向南聲音洪亮。
「講!」
「不丟人!」林向南原本直視前方的視線落在馬宏亥臉上,「我女人被其他男人弄哭,我不找那個男人算賬……才丟臉!」
「你……」馬宏亥一聽,當即氣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