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許,太陽早早的從雲端鑽了出來,散發着炙熱的陽光,照射在山間,隱約出現了一抹又一抹靚麗的五彩斑斕。
山路蜿蜒,不寬的路徑,兩邊青草、野花、樹木、高高低低,錯落有致。
「五伯不用太緊張,只是照相而已。」
霍耀文瞥了眼站在旁邊的五伯,見他神色緊張,額頭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着,也是不由出言寬慰了幾句。
「嘿嘿,好。」
五伯憨厚一笑,好像放鬆了不少,可在看到照相師傅用照相機對着他,整個人還是不由自主的有點拘束和緊張。
「好了。」張朝找好了背光的角度,確認不會曝光後,這才朝着前面幾人喊道:「都看鏡頭,看鏡頭。」
聽到師傅準備好照相了,三伯、四伯、五伯等老一輩的人,難免還是會有點小小的緊張感。
張朝看他們各個板着臉,嚴肅的樣子,也是快速按下按鈕,只聽「咔嚓」一聲,畫面被永久的定格在了膠捲之中。
「給我照了,給我照了!」
霍耀成見父親伯伯他們拍好了,也是立馬跑到鏡頭前,準備讓張朝給自己也拍一張照片。
「好,站着別動。」張朝再度調好了視角,對準了霍耀成,「咔嚓」一聲。
先後給三伯、四伯、五伯等人拍了照,霍耀文問了一下張朝帶的膠捲有多少。
「你放心霍同志,膠捲絕對管夠,我足足帶了二十個!」張朝一拍胸脯,他此次過來帶了整整二十個膠捲,足夠拍兩百多張照片的了。
「兩百張……」
一聽能拍這麼多,霍耀文想了想,索性給大傢伙都拍一些照片。
「給我們也拍?」
「哈哈,那太好了,我還從沒拍過照片呢!」
「我也就拍過一次,還是跟我媳婦結婚的時候去拍的。」
大傢伙一聽都能拍一張,也是樂呵呵的收拾了一下髒亂的衣服,站在那讓張朝挨個給他們都拍了一張。
過了十幾分鐘。
等到三嬸和村裏的幾個婦女扛着一桶米飯、和兩桶菜上了山,眾人才停止了拍照,跑去吃飯休息休息,準備下午再加把勁把祖墳這塊全給修好。
他們這麼努力,除了是為了那兩塊錢的工錢外,更多的是時間上有點來不及了。
霍耀文本來是明天就要走的,只是因為重陽節祭祖的事情,拖到了後天走,今天把祖墳修好,明天再去把祠堂修繕一下,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在山上草草的吃完中飯,給大傢伙都拍了一張照片後,霍耀文就領着張朝下了山,準備給三爺他們也拍些照片。
……
一到家門口,就見到幾個老人還有幾個年輕人正坐在客廳內,三爺看到霍耀文回來,連忙介紹道:「耀文你來的正好,這位是你阿嫲本家的哥哥,你該叫大舅公。」
阿嫲本姓張,娘家也是中山縣人,家裏面有一個本家哥哥,就是面前的這位大舅公,至於張華威則是阿嫲的堂弟。
之前的書信中,就有兩封阿嫲、小舅公寫給這位大舅公的。
霍耀文看了眼面前的老人,一身中山裝,戴着一副眼鏡,留着長須,整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跟舅公倒是有三分相像。
隨即,他恭敬的上前喊了句「大舅公」。
大舅公看到霍耀文,情緒有點激動,可能是因為是自家妹妹的孫子吧,起身左顧右看,對霍耀文儀表堂堂的模樣很是滿意,「好好,君怡的孫子都這麼大了。不錯不錯,跟你爺爺一樣儀表堂堂。」
隨即大舅公又關心地問道:「你阿嫲在港島身子還好不?還有你舅公在那邊怎麼樣?」
「都挺好的大舅公。阿嫲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小舅公前些年也從美國回港島定居了,他還一直常常跟我念叨您呢。」
隨後,大舅公又問了一下阿嫲和小舅公等人在香港的情況,得知一切都很好後,才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大舅公忽然想到身後跟來的兒子孫子,笑着說道:「哦,對了耀文。這位是表叔,這是你大表哥張華,這是你表弟張明。」
霍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