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春山冷冷的一笑「張老闆,你要是信得過我,這事情我一定幫你辦好。」
張老闆從肥臉上擠出了笑容,自己這激將法還是有點效果嘛。
「尚局,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肯定信的過你,在國土資源局,就沒有尚局搞不定的事情。」
「你也不要給我戴高帽子,我一會就和文局長說說這事,我就不信了,他夏文博能有多牛。」
張老闆是喜出望外,文局長在國土資源局那是一言九鼎,自己也好多次都想攀上文局長這根高枝,可惜自己那規模太小了,文局長根本都看不上眼,現在好了,通過這件事情,說不定還真能和文局長拉上線。
「太好了,太好了,要不這樣你看成嗎,抽時間我擺一台,請一下文局。」
尚春山是什麼人,哪裏能不知道這周老闆心裏打的什麼主意,他哼了一聲,卻並沒有接這個茬,只是說「先這樣吧,你回去等我消息,就這一兩天,成了給你打電話。」
張老闆心中有點失望,但也無法勉強尚春山,只好悻悻然的點點頭,說自己先走了,等着尚局的好消息。
尚春山在張老闆走後,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全部敞出來,自己憋着火,生一會悶氣,等慢慢的平靜之後,這才到文局長的辦公室。
「咣咣咣!」敲開了門,尚春山看到文景輝正陰沉着臉坐在那裏。
「文局,你臉色不太好啊,你沒午休!」
「休什麼,還有閒情逸緻休息?中午我到公安局去了一趟,把李濤保出來了。」文景輝沒好氣的說。
「公安局!李濤怎麼了!」尚春山心裏一咯噔。
「昨晚上被掃黃了。你說說這小子,放着幾千萬的生意在這裏,還不知道謹慎一點,再說了,一個大老闆,上億的身價,什么女人沒見過,跑清流縣這樣的小地方也能湊合,真不挑剔啊!」
「我去!被掃了,那就一直關裏面,耽誤了競拍!」尚春山心裏真憋屈。
「可不是嗎!哎,流年不利啊!」文景輝嘆口氣,搖着頭,很是惋惜。
「等等,文局,李濤住額可是大金酒店,那個酒店我知道,和公安局的關係很好的,從來沒聽說掃過那裏。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啊?」
「貓膩?」
尚春山點點頭「我司機今天一早無意間還說過,好像昨晚上看到夏文博和治安大隊的人在一起吃飯。」
「你說什麼?治安大隊?不錯,李濤就是被治安大隊給弄住的。」
「那文局」
文景輝一搖手,不讓尚春山繼續說下去了,他皺起眉頭,陷入到了自己的邏輯思維中,他眼神中慢慢的露出了狡獪和陰冷,他右面臉頰上的肌肉也不斷的抽搐了幾下。
尚春山明白,文景輝有了新的現,這是他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毋庸置疑的說,文景輝混跡官場幾十年,能穩穩的盤踞在清流縣,在類似國土資源局這樣重要的權力部門也一直佔據着主要領導的位置,那絕不是憑藉運氣,這些年他從鄉政府,再到縣裏的好幾個大局,一路走來,披荊斬棘,運籌帷幄,多少強手被他一一撂倒,多少障礙被他個個剷除,沒有一個靈活的大腦,沒有一副深謀遠慮的智慧肯定不成。
他開始把這次流拍的點點滴滴細節都連成了一條線,最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一切都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一個圈套,而做套的人就是夏文博。
為什麼他會在昨天和治安大隊的人在一起,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出事的大金酒店被破天荒的掃了黃,還有,夏文博怎麼突然對拍賣感興趣,怎麼剛剛流拍他就得到了消息,而且還大雷霆讓辦公室加強宣傳。
正是由於他這雷厲風行的舉動,才堵住了自己本來還能挽救敗局的所有路徑。
這些看似無關的細節一但組合在了一起,就會形成一個完美到極致的陷阱,掉下去的是李濤,可受到傷害的還有自己。
文景輝臉頰上的肌肉抖動的更厲害了。
「夏文博,夏文博,你特麼的是故意和我為難,你在自尋死路!」
尚春山愣愣的看着文景輝,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文景輝說出話,那個一貫很有風度,很有氣質的文景輝這會沒見了,換來的是一個氣急敗壞,而又惡毒兇狠
第1964章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