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回屋的時候天都黑了,她和幾個小丫頭玩鬧了一會兒就睡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等到屋子裏除了在榻上值夜的茉莉再沒有別人的時候,安寧起身,她點了茉莉的睡穴,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就閃身出門。
安寧到現在為止,對於紀家的好些事情都不是很了解。
紀老爺都在做什麼,他和太子的聯繫緊不緊密,他的官聲如何等等,安寧都不知道。
她想着先了解一下紀家的事情,然後再做打算。
安寧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去了紀老爺的書房。
她想着先看看紀老爺的來往書信,以及衙門的一些事務。
進書房的時候,安寧把鞋脫了下來,光着腳走了進去,她走路輕巧,幾乎是不沾地面,走到書案前,安寧一手提着鞋,一手在書案上翻找書信等物。
她翻到了幾封信,這幾封信都是無關緊要的,是紀老爺和一些同僚或者上司或者下屬的通信,也有他的朋友寫來的信件,多數都是家事,並沒有什麼公事。
安寧把這些信件放回原位,就想着找一找有沒有機關暗室之類的。
她還沒找呢,卻聽到有聲音傳來
安寧趕緊閃身到一旁,片刻後,一個黑影閃進書房裏來。
安寧看到這個黑影眼睛就眯了起來,
這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穿着夜行衣,看行動很是利落,倒像是慣偷。
看着男人在書案前翻找,然後又四處找機關,安寧輕巧的閃身到男人身後,一個手刀把男人直接劈暈,又點了他的穴道,之後,安寧就找了個機關,在書架後邊找到一個小小的暗室,裏邊倒是放了很多帳冊,還有就是太子給紀老爺的手諭。
安寧翻開來看了一遍,多數都是太子跟紀老爺要錢要物的,也有是讓紀老爺幫忙留意某個官員的,再有一些太子系的官員和紀老爺的來往信件。
安寧看完之後心裏就明白了。
她把這些東西重新放好,臨走的時候順手給這個暗室加了個陣法,讓除了紀老爺和安寧之外的任何人都找不到這個暗室。
做好這一切,安寧提着那個偷兒從書房出來,她提着人幾個起落就出了紀家,很快就到了蕭元家門口。
安寧找到蕭元的房間,在他門上輕拍了幾下。
蕭元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她面前。
安寧把人往蕭元跟前一放「你幫着審審,他是我在紀老爺書房捉到的。」
蕭元很快就明白過來安寧要做什麼。
「放心,等我的信兒。」
大晚上的安寧也不好多留,把人交給蕭元隨後便走。
她回去的時候也不過才過了半夜,安寧換了衣服睡下。
之後,安寧一直在等蕭元的信兒。
等了兩天,蕭元才給安寧送了信,他捎來的是一些小巧的首飾,不過裝首飾的盒子有個夾層,安寧把首飾拿出來,等到沒人的時候打開夾層,把信取了出來。
看了信之後安寧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天去紀老爺書房行竅的人是崔逸然找來的。
崔家行伍出身,崔逸然的曾祖和祖父都是跟隨太祖太宗皇帝打過許多場大仗的,到如今,崔家雖說把兵權交了,可暗地裏還是有些私兵的。
這些私兵就在崔大老爺手裏握着,崔逸然作為崔大老爺唯一的兒子,必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也能命令得動一些有武藝有能力的私兵。
崔逸然找了人去紀家來偷書信,就是想拿出紀老爺的把柄,然後用來威脅紀老爺不能管崔紀事的事情。
崔逸然是想在成親之前分家的。
他想要和崔家二房分開,將崔家二房踢出侯府,又怕鬧出分家的事情來,紀家會插手,所以才要先做準備。
安寧看完信之後把信燒了,她坐在窗前,撥弄着放在案上的一盆花忍不住冷笑一聲。
崔逸然自作聰明,將全天下的人都當傻子了。
他真以為分了家他的日子就好過了,將來鬧出事情他可以脫身?
想的倒是美着呢。
真要鬧出那種謀逆的事情來,不說分家,就是分了宗他都脫不開身。
這個時候可是講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只要他還是崔家的人,不管是崔家哪一房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