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箋一邊忍着刻骨的疼痛,一邊趁亂從人群溜走。
紅蓮和荊翌媛倒是看到了蘇箋,想要追她,那人卻一晃眼就不見了。
「算她命大,哼。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紅蓮氣急敗壞地發着牢騷。
「其實呢,這件事,蘇箋做的是過了,卻沒有違反冰輪台的規則,要怪,只能怪小酒她太大意了。」周文憑心而論。
「你究竟是哪兒一邊的?你該不會被蘇箋的美貌給迷惑了,專門替她說話吧?」
紅蓮一發飆,周文就慌了:「我怎麼會,她哪兒有你美。我只是就事論事。」
有時候老實人嘴裏急了說出來的話,比那些甜言蜜語更誘人。
周文的一句她哪兒有你美,就讓紅蓮的一肚子火氣都消了。
「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不過蘇箋也太賤了,一般正常人哪兒會像她那樣。就算她急於取勝用了詐降的手段,那也不能下死手。」
「嗯。她做的確實過分了些,蘇箋此人有些心計,你下次見到她可要小心了。」
「我不是有你嗎。」
「可我不能總陪在你身邊。」
「你不陪在我身邊,你還想去哪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
對於紅蓮的胡攪蠻纏,周文徹底沒了脾氣。
但這麼胡攪蠻纏一番後,紅蓮因為林忘憂受傷生死未卜而暴躁不安的心情,也總算平復下來。總算肯靜下心來聽周文那一套分析了。
「我感覺孟小酒應該沒什麼大礙,若是我沒看錯,她應該是用了什麼秘法護住心脈。剛才我也去冰輪台上看過。
冰輪台上除了蘇箋的一條手臂外,還有些血漬,這些血漬靈力特別強大,應該是天羅公子的。」
「這麼說天羅公子也受傷了?可我關心的是孟小酒。」
「沒有孟小酒的血漬,也就是說,天羅公子替她擋了那一下。」
「不是說天羅公子至少是上仙境界嗎?就憑蘇箋的微末道行。也能傷天羅公子?那個天羅公子該不會是假的吧?」
「我也奇怪。蘇箋能傷到天羅公子,只有三種可能:
第一,這個天羅公子是假的,但概率幾乎為零。誰也沒那麼傻敢公然冒充天羅公子。且天羅公子的氣質,一般人根本無法模仿。
第二,天羅公子本身就有傷,實力受到限制,我個人比較傾向於這個可能。
第三。天羅公子太過關心孟小酒,情急之下竟然忘了開啟自身的防護,或者將所有的防禦都用在了小酒身上,虧了他修為高深身體足夠強韌,而蘇箋的道行實在有限,所以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若是換一個人,說不定這個天羅公子會因為救孟小酒而死。
最後這個可能,我也說不好。
原本我也不會信的,但上次我們在拍賣行的時候。短短一點時間,我就發現,天羅公子至少偷看了孟小酒幾十眼。
若除卻他天羅公子這個身份,我倒是真覺得他有可能喜歡小酒。」
「這也太扯了吧,小酒雖然長得挺招人喜愛的,也沒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吧。」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比如你在我眼中,就比所有的仙子都更美麗。」
紅蓮臉一紅:「我在說小酒,怎麼又說到我了。」
周文無奈地搖搖頭,他的心上人是很可愛。怎麼就不肯用腦子。
「我的意思是,或許天羅公子就喜歡小酒這種類型的。」
紅蓮總算明白了:「哦,那也好,至少這樣的話。他就會救小酒,小酒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對。」周文點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我回去煉丹了。」
「……」
這姑娘,真是心大啊。
還好秦天羅如今早已經抱着林忘憂回到了他在北極天的別館。
若是秦天羅還在,必然會驚嘆於周文強大的觀察和分析能力。
周文所推斷的,竟然跟當時的情況幾乎分毫不差。就連天羅公子的心態,也分析入骨。
秦天羅上次從林忘憂處栽了跟頭之後,就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