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憂等人看着漆黑黑的天色,心中最後一絲希望都變成了絕望。
這是他們在魔界過得第一個夜晚。
不該屬於他們的夜晚。
「看把你們嚇得,說了有本座在,你們不用擔心。就算要你們入魔,也得本座批准。」司徒南科倒是挺義氣,拿出一個半透明發黑的珠子,看上去像是一顆拳頭大的眼珠。
這珠子被司徒南科放在半空,周圍的魔氣就爭搶着往珠子裏鑽。
有了這麼一顆珠子,十米見方的空間都被淨化,再也不用擔心被魔氣侵體。
「你們怎麼還是一個個愁眉不展?該不會還想着怎麼逃跑吧?我勸你們還是熄了逃跑的心思,等到了翼都,到處都是高等魔族,以你們的修為,隨便遇到一個都得被捉。你們若是運氣不好,遇到個變態,那就慘了。我司徒南科別的不敢說,對朋友總還算有點義氣。」
司徒南科說得有道理,可他們想的根本不是這個問題!
而是傳送陣。
原本無往不利的傳送陣,怎麼說罷工就罷工?
若只是暫時罷工,他們還可以想辦法拖延一天。
可誰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傳送陣究竟是被破壞還是沒了靈晶?究竟要多久才能恢復?
難道他們要身陷魔界?
一想到長期呆在這靈氣駁雜的地方,眾人哪兒還能有好心情?
這裏歷練是不錯,但修煉根本就不適合。
他們在仙界都是剛入門不久,正是打下修煉基礎的關鍵階段,靈氣充沛的環境,對他們來說尤為重要,若是從仙界換到魔界,他們的修煉速度估計會降到原本的兩成左右。
原本需要十年的修行,這裏就需要五十年,就算不被捉,讓他們自由活動,他們也不願意呆在魔界。
還有更慘的。
那就是他們從堂堂東華仙府和醫谷核心弟子的傲嬌身份,變成了魔族的階下囚。
說不定明天或者後天,頂多也拖不了幾天,這個司徒南科就會渡他們入魔。
他是答應放了三個女的,可對蘇越、杜仲和周文他可沒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怎麼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是緊張的時刻,還偏生不方便交流。
是逃還是怎樣,現在必須要有決定了。
正如司徒南科所說,翼都里都是高等魔族,若是去了翼都,就再難逃走。
現在只有一個司徒南科,若是奮力一搏的話。或許還有希望。
六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凝重。
「你們又怎麼了?」司徒南科有些不耐煩地看着他們,眼中也多了一絲警惕。
林忘憂他們不夠了解魔族,不知魔族的感知異常強大,他們最是善於觀察人的情緒變化。
司徒南科能明顯感覺到,原本白天他們這些人,是真的很放鬆沒有攻擊性,所以他才能跟林忘憂聊得那麼投契。
可如今,他們身上的氣息,像是要做什麼,這點瞞不過司徒南科。
感覺到司徒南科的注意,林忘憂也不敢傳音。
畢竟司徒南科修為比他們高出許多,魔界的空間氣息又不穩定,萬一被發現,反而不好。
既然如此。
林忘憂拿出一張符,開始寫寫畫畫。
「你在寫什麼?」司徒南科好奇地看着林忘憂手中的符籙。
「制符。」林忘憂回答。
「你還會制符?」
「不會。」林忘憂說的是實話:「我師傅是一位釀酒師,我擅長的是釀酒,你要不要嘗嘗?」
「仙酒?給我?」司徒南科有些猶豫。
「怎麼,你不敢嗎?」林忘憂微笑地隨手把手中的符往後一丟,從小葫蘆里拿出一瓶紅色玉瓶。
她輕蔑地看了眼司徒南科,打開瓶蓋,自己先喝了一口。
「怕我害你?」
「當然不是,這酒聞着好香啊。讓我嘗嘗。」司徒南科也感覺林忘憂有問題,可是林忘憂打開瓶塞後,濃郁清新的香氣早就讓司徒南科難以自持,更何況她還親自喝了一口示範。
司徒南科自持修為高於林忘憂,就算是毒酒,她沒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