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恆愣神之際,智遠大師已經緩緩開口。
「這裏有一捲地藏菩薩本願經,是我師父臨終之前,耗費所有心神所寫,你可以帶在身邊,有空的時候讀一下,可化解你身上的怨氣,至於你身帶異能,雖是上天的命數,但要明白,天道至公,往往在得到某樣東西的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東西,只希望你以後能夠堅持本心,不忘初衷。」
「大師,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雖然蘇恆很是心動,能夠化解怨氣,也就意味着他以後使用輪迴之眸可以放開限制,當然,所謂的放開並不是毫無節制,濫殺無辜,那樣就算有再多的經書,也只會讓他走向歧途,最終走火入魔。
正如對方所說的,堅持本心,不忘初衷。
對於智遠大師的本事,蘇恆已經毫不懷疑,而從他提起師父的神情就能看出,那絕對也是一個得道高僧,這樣一個存在,生前耗費所有心神寫成的經文,說一聲寶物,也毫不為過。
甚至對於佛教,對於蘇恆來說,都是無價之寶。
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蘇恆才推辭,只因為太貴重了。
尤其是他跟對方無親無故,對方憑什麼給他這麼貴重的東西?
難道僅僅因為一句有緣?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這實際上是提前付給你的報酬。」智遠大師說道。
「報酬?」蘇恆看着對方,「你是說——祂?」
「祂?」智遠大師有些驚訝,隨即點了點頭,「用祂來形容倒也不算錯,不過我稱呼他為——噩。」
聽到智遠大師的話,蘇恆明顯一愣。
因為他這是第二次聽到這種稱呼了,而第一次,是在田老父親留下的筆記本中,對方也稱呼那東西——噩。
「大師知道它的來歷?」蘇恆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個答案,他已經找了許久。
「它跟地獄有關,代表着不詳,災難,噩夢,接觸它的人,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種接觸,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的,只要被它盯上,都會發生不詳。」智遠大師說道。
「被它盯上?大師的意思是,它是活的?」
在蘇恆的認知中,它只是一件雕像,即便是石棺中那些觸手,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在大部分時間裏,它都是沉睡的,只有某些特定的時期,它才會醒來,而每一件雕像,都是它的一個分身,也可以稱作是意念之身。」
智遠大師的話不斷衝擊着蘇恆的心靈,第一次覺得,事情遠比他想像中還要複雜的多。
既然它代表着不詳,災難,噩夢,那麼那個神秘組織為何還要苦苦追尋?難道他們就不害怕嗎?還說說,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方法可以避免?
「那如何才能消滅它?」蘇恆忍不住問道。
這麼可怕的東西,自然還是永遠毀滅掉的好,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毀滅它的一個分身很容易,但後果卻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所以除非找到它的真身,只不過,這幾乎不可能。」智遠大師說道。
「為什麼?」
「因為沒有人知道它的真身在哪裏,更沒有人知道它的真身是什麼樣子,那雕像,只是它的應身。」
智遠大師說出關鍵,不知道真身在哪裏,甚至不知道真身是什麼樣子,又如何去消滅?
至於應身,在佛家中,指的是佛、菩薩為了度化眾生,隨宜顯現的各種形象不同的化身。
也就是說,它可以是男人,可以是女人,甚至是某種特殊形態的怪物。
「那山裏的那間石室,還有石棺中的那些觸手又是什麼東西?是否跟它有關?」蘇恆問道。
「那裏曾是它最重要的一具應身封印之地,我師父在此地看守了一輩子,但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智遠大師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以及痛苦。
「出了什麼問題?」蘇恆忍不住瞪大眼睛。
或許,當年那場淹沒小村莊的泥石流,就跟此有關。
智遠大師搖搖頭,並沒有將實情吐出,只是告訴蘇恆關於那石棺跟觸手的來歷。
原來那石棺是用來封印『噩』的應身,那些觸手,是針對它培養的特殊植物,某種程度上,
第五十二章 猜測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