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徐先生先行歸家,安隅晚些。筆神閣 bishenge.com
而這人,不久前去了通電話詢問自家愛人何時歸家,安隅告知時間。
只是歸家時,明顯覺得磨山氣氛尤為凝重。
而此時,徐黛正在書房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從盥洗室出來的安隅伸手接過傭人手中毛巾擦拭手中水漬,望了眼二樓方向,見空空如也,不免蹙了蹙眉。
「你家先生今日幾點回來的?」
「同往常一樣,太太,」傭人話語畢恭畢敬開口道。
大抵是覺得沒什麼,安隅便也沒多想。
只是坐在餐桌上等人用餐時,久等不來,明顯覺得稍有怪異。
在側眸,望了眼樓梯口方向,依舊不見人。
不見徐紹寒,也不見徐黛。
許是覺得怪異,她起身朝二樓二去。
將一行至拐彎處,便見徐黛戰戰兢兢站在書房門口。
而書房內,未有半分聲響傳來。
「怎麼了?」她問,嗓音溫柔。
徐黛側眸望向她,眉眼間帶着欲言又止與絲絲戰戰兢兢。
她走近,視線越過徐黛落在書房內,只見男人滿身戾氣坐在書房裏,渾身散發着陰孑之氣,而本該放在他辦公桌上的電腦此時躺在地上,顯然是已成報廢狀態。
安隅伸手,拍了拍徐黛肩膀,示意她下去。
如此,徐黛如釋重負,一顆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緩緩落了地。
安隅走近,站在屋子裏敲了敲徐紹寒,後者冷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稍顯駭人。
而後者,倒也沒問何,只是彎身,將可憐兮兮躺在地上的電腦拾起來,且還放在書桌上,話語平靜溫婉問道:「怎麼了?」
徐先生冒着森冷寒意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未曾回答她的言語。
安隅覺得奇怪,繞至一旁,伸手落在這人臂彎上,欲要再問。
卻僅是一瞬之間被人大力甩開。
她稍有錯愕,略微震驚的目光落在這人身上。
婚後許久,徐先生鮮少在她面前發脾氣,即便是有這人也是隱忍的。
如同今日這般,且還是頭一次見。
一個成熟的男人,斷然不會將工作上的煩惱與怒火帶到家庭里來,由此可見,徐先生今日的怒火來自於自己。
如此思來,安隅站在一旁望着徐紹寒細細想了想,自己又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小氣吧啦的男人了。
「我招惹你了?」她問,話語依舊溫婉淡靜。
徐先生側眸,冷剮了她一眼,嗓音硬邦邦問道:「照片怎麼回事?」
她擰眉,不解問道:「什麼照片?」
徐紹寒倒也是不急,拿出手機調出那張照片,放在安隅跟前。
後者看了眼,目光沉沉沒有多少感情可言,一張她與唐思和的照片,拍照角度的問題導致張照片看起來二人稍有那麼些許含情脈脈的味道。
可畢竟是照片,當不得真。
「一張照片而已,也值得你傷及無辜?」這話,安隅是帶着些許揶揄的話語來說的,她並不想二人發生爭吵,這個無辜,說的自然是電腦。
原以為,這話能緩解這逼仄的氣氛,可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分量,也高估了徐先生要糾纏到底的決心。
「何時拍的?」他問,那泛寒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旁人拍的,我如何知曉?」
這是一句實話,可聽在徐先生耳里,這是一句狡辯的話語。
「你非得膈應我?」哐當一聲,徐先生推開椅子起身,眼前二人對面而立,徐先生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架勢。
膈應這個詞,在她們二人之間尚且還是第一次用。
徐紹寒這話無疑於是裸的告知安隅,她與唐思和的這張照片簡直是令他作嘔。
而安隅呢?
似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語,錯愕的目光落在震怒的徐先生臉面上。
帶着不理解,與難以接受。
這個起先開口口聲聲說能接受她與唐思和關係的男人,此時、在幹什麼?
在嚴詞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