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旭陽和葉靈這對父女都對林飛刮目相看起來,王詠卻冷笑道:「大師這麼厲害,不如幫我看看吧?」
林飛已經看過他的書法,此刻連看第二眼的興致都沒有:「不堪入目。」
王詠瞬間怒了:「你說什麼?!」
林飛淡淡道:「你根本就沉不下心,浮躁而多怒,字裏行間都透露着一種急躁感。行楷不像行楷,草書不像草書,我難道還得恭維你寫得不錯?」
&看你趁早放棄書法算了,這東西不適合你。或者說你放不下的其實不是書法,而是其他事或者..>
他狀似不經意地看了葉靈一眼。
嗯,精緻的瓜子臉、皮膚如雪般潔白、盈盈一握的楊柳腰、短褲下的一雙玉腿纖細修長,倒的確能令男人為之痴狂。
&在那裏自以為是,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裏評頭論足?」王詠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尤其是當着葉靈的面讓他出醜,這讓他對林飛的感覺,已經從不屑變為了深深的厭惡。
林飛都懶得理他。
葉旭陽也是有些驚疑不定,當即說道:「小友不要見怪,我這個徒弟性子比較直接,也不是故意和你不對付。」
&問小友尊姓大名?」
林飛根本沒在王詠的話題上多作糾結,直接道:「林飛。」
葉旭陽有些懵了,書法界怎麼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難道說,是哪位高人的徒弟?
想到這裏,他頓時追問道:「敢問林飛小友,師從哪位大師啊?」
林飛微笑道:「沒有師父,自己瞎琢磨。」
他這話不假。
畢竟這書法這東西最早就是他發明的,後來才傳到華夏遠古部落之中。
上億年沒有人類的時光,林飛如果不造點東西出來,那創造力和想像力也太特麼堪憂了......
葉旭陽頗為驚訝,當即起了愛才之心:「既然如此,小友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隱有一兩分自矜之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既然林飛對書法了解頗深,那就說明他很感興趣。而既然對書法感興趣,又怎麼會拒絕拜堂堂書聖為師的機會?
&父,怎麼可以收這種人當徒弟?!」王詠有些炸毛了。
他覺得自己和林飛賊特麼合不來,要是成了同門師兄弟,那還不得氣死自己?
然而三人萬萬沒想到,林飛直接吐出了三個字:「沒興趣。」
這一刻,葉旭陽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王詠又炸毛了:「我師父看得起你是你的榮幸,你居然說沒興趣?」
林飛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先前不讓我拜師的人是你,現在我真不拜師了,罵我不識抬舉的也是你。你這麼搞笑,怎麼不去當喜劇演員呢?」
隨口寥寥兩句話,懟得王詠面紅耳赤,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所謂的吵架吵不過,大概就是這麼憋屈的情況了。
&咳!」葉旭陽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當即乾咳了兩聲,復又說道,「小友真不再考慮一下嗎?」
林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
葉旭陽嘆息了一聲,偶遇天才的驚喜過後,便是對天才「錯失良機」的痛惜。
他靈機一動,當即遞出一張請帖,道:「小友,不日我會在金陵有一場書法展,到時你可來觀摩學習一番。若是到時改變主意,我隨時歡迎!」
葉旭陽認為,只要林飛親眼看到自己的書法,就一定會為之驚嘆折服!
這就是當代書聖的自信,以及潛藏在骨子裏的傲意!
林飛本來想說我真對你的沒興趣,仙界那個寫出《乾坤筆墨意》的書仙都是我教的。但看到圍繞這場書法展,有一場盛大的秦淮河畫舫游,他又改變了注意。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當故地重遊,去散散心了。
滄海桑田。不知現在的秦淮河,和三千年前又有多大的區別?
&要兩張。」林飛微笑着開口道。
葉旭陽愣了一下,隨即便哈哈一笑,又取出了一張請帖給林飛。
動車即將抵達金陵的時候,三人談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