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一個小心眼的女人有多可怕。
此刻秦沐晨算是深深領會到了。
院子裏,擺滿了一箱箱紅色貼着「喜」字的大箱子。
箱子打開,要麼是金燦燦的首飾,要麼是高貴奢侈的綢緞衣布,要麼是一顆顆丹氣濃郁的靈藥……
一襲紅妝的南玉兒站在院子裏。
女人身段很是苗條,猶如一朵冷艷的玫瑰靜靜綻放,明艷無雙的玉容上沾着些許動人的紅潤,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水澤靈動的眸子閃着迷離的瞳光,帶着些許淡漠與戲謔。
「所以……你是吃錯藥了?」
秦沐晨有些無語。
不就是一腳給踹下懸崖了嘛,至於記這麼大的仇?而且當時也是為了救人啊!
「沒吃錯藥。」
南玉兒背負着雙手,走到秦沐晨面前,巧笑嫣然,「之前燕掌門英雄救美,好不威風,小女子傾心於你,夜不能寐。
最終決定放下臉皮,前來求婚,不知……燕掌門能否憐憫小女子一番痴情,與我結為夫妻呢?」
秦沐晨淡淡道:「我喜歡美女,但我不喜歡大媽。」
南玉兒俏臉一僵。
眸中的一縷怒色壓下,揚起精緻如玉的下巴:「男人都是表裏不一的,嘴上說着討厭,心裏……其實已經樂開花了吧。」
她抬起玉手,放在了秦沐晨的胸膛前。
微微翹起的尾指,畫了一個半弧,撩撥之態極濃。
秦沐晨皺眉。
之前他救這女人的時候,對方的表現很是清冷,卻沒想到骨子裏這麼風情,看起來病的不輕啊。
旁邊的箐箐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推開她:「你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南玉兒有些驚愕,望着一臉生氣的箐箐,秀眉微展,笑着說道:「小姑娘,你的身上好酸啊,是不是打翻醋罈子了?」
嗯?
聽到這話,箐箐再次陷入了迷糊之中。
難道我身上真的有味道?
回想起之前香蘿說的話,她下意識聞了聞袖子。
或許是心裏作用,感覺,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點酸醋味,驚叫一聲,連忙跑去自己房間沐浴了。
眾人無語。
這傻妞以後要是被人賣了,估計都會幫着數錢。
秦沐晨望着院子裏的一箱箱嫁妝,無奈道:「你究竟想做什麼,沒必要這麼跟我繞來繞去的。」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昨天你救了我,所以我芳心暗許。」
南玉兒嬌聲說道。
語罷,她忽然噗哧一聲,粉頰紅彤彤的,慧黠的眼波春風悄染,明艷不可方物。
啪!
實在忍不了的秦沐晨結結實實的在對方後腦勺上給了一巴掌。
南玉兒懵住了,頭上的珠釵也歪了。
「你個神經病好好說話會死啊,浪費大家的時間有意思嗎?」
秦沐晨又連續幾個巴掌拍在對方後腦勺上,「長得這麼嚇人,畫的跟女鬼似的,嚇唬誰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層次!
限你一刻鐘之內,把東西全都給我搬出去,滾的遠遠的!別逼我拔光你的頭髮!」
南玉兒呆呆的站着,攥緊了粉拳,氣的渾身發抖。
混蛋!
身為一個大男人,一點憐香惜玉的都不懂嗎?
好歹老娘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大美女,雖然比不下茉璃郡主,但追隨者無數,放下臉皮跑來跟你求婚,竟然這麼對我!
「你跟我進來!」
南玉兒一把拽住秦沐晨的手臂,拉到了旁邊的一間房間裏,關上門。
秦沐晨望着面前滿臉寒霜的女人,淡淡道:「你不會真的犯病了吧,我送你去醫館看看?」
「幫我個忙!」
南玉兒也不鬧了,正色道。「我——」
秦沐晨忽然伸出手指,抵在對方的嘴唇上:「滾,不幫!」
「……」
南玉兒深吸了一口氣,冷冷道:「我給你福源玉器店百分之三十的產業,跟我定親,放心,只是定親而已,以後可以退。」
「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