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崇拜祂！」
「不是我，而是我們！」
少女高舉石板，山嶽般巨大的黑寡婦聖像卻被這小小的玩意震懾住了，不由自主緩緩後退。
「你們？」
「是的，所有渴望滲透【中庭】，將信仰散播到多元位面的『夥伴』們……呵呵呵……」
說道夥伴兩個字的時候，少女的聲音莫名有些癲狂。
「既然你們已經擁有足夠的力量，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蜘蛛聖像慢慢伏下頭顱，八顆血紅複眼一瞬不瞬盯着少女。
然而聽到它的話，少女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忽然憤怒的尖叫道。
「不！不夠！【中庭】的新神已經越來越強，在神性無法降臨的情況下，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
「他？」
似乎捕捉到了有趣的信息，蜘蛛聖像語帶笑意，邪魅妖嬈的回音在祭壇上來迴蕩漾，讓伏在地上的祭祀們面色通紅。
沒有一點情緒過度，憤怒的少女忽然安靜下來，眼神變得冰冷陰毒。
「【不滅真龍】·李瑞。」
「哈哈哈哈，我知道他，提亞馬特被他吞噬掉了部分本源神性，愚蠢的蜥蜴！哈哈哈哈……」
幸災樂禍的大笑聲中，羅絲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表情越來越冷。
「很好笑嗎？」
「…………」
這才注意到少女瘋狂的眼神中充滿攻擊性，蜘蛛聖像慢慢收斂情緒，優雅的小退了半步。
「你也在他手上吃過虧？」
「不是我，而是我們……」
「噗……咳咳，都有誰？」
盯着血紅複眼對視半晌，少女面無表情的徐徐開口。
「亞奈加、阿曼陀羅、洛繆里斯蒂娜……」
一個個熟悉的神名在祭壇上空縈繞，僅僅只是念出真名，詭異的神性就開始扭曲現實，從虛空中傳來一陣陣若有似無的呢喃低語。
跪伏在地上的黑暗精靈瑟瑟發抖，全力封閉五感屏蔽這些褻瀆之力。
幸好她們正處在羅絲的祭壇中，蜘蛛聖像散發出淡淡神光，庇佑她們不受外來神性的侵蝕。
然而距離她們不遠的活祭品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倖存的地表精靈暴露在十幾種恐怖神性的輻射下，靈肉都開始出現匪夷所思的畸形異變。
啊啊啊嗷嗷嗷~
僅僅幾十秒鐘，美麗的精靈就已經看不出人形，只剩下一坨坨不可名狀的扭曲肉塊在地上蠕動哀嚎。
「你們……諸天神明……居然被一名凡物擊敗了？」
從少女嘴裏蹦出一個又一個名字，幸災樂禍的蜘蛛慢慢笑不出來了，祂實在想不通，如此可怕的陣容，在凡間還有什麼力量能阻擋祂們？
「數萬年的時光過去了，你似乎已經忘記了【中庭】神明的恐怖……」
少女幽幽盯着血紅複眼，冷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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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着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眯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