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的聲音在套房內響徹不已,看得天賜.神恩都有些牙疼,雖然他內心充斥着亢奮。
但這也並不能阻止他對陳六合心生了幾分恐懼與忌憚。
這可真是一個深藏不露深不見底的傢伙啊,這世上就沒人知道這個傢伙手中藏着什麼底牌,又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就像這次一樣,誰能想到,帶着必殺信念而來的凱蒂.天裔,不但最終沒能殺了陳六合,自己卻還淪落到了這般屈辱與慘魄的境地?
「想殺了我?以你的本事,你隨時都可以動手,你知道,我沒有反抗的能力。」
陳六合舔了舔嘴唇,笑吟吟的說道。
凱蒂.天裔硬生生挨了十多個耳光,已經面目全非,沒了往昔的泰然與俊朗。
「我發誓,你會為你今晚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凱蒂.天裔咬着牙關說道。
他氣得心扉都要爆炸,可仍然在拼命隱忍。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沒有幾分本事,卻又偏偏自詡不凡心比天高的人。」
陳六合嗤笑:「但凡你們天裔家族有多一點的能耐,也不至於如此。」
「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敢動手殺我,你還有什麼勇氣來威脅我?」
陳六合不屑道:「一群搞不清楚狀況的蠢貨,連我的底細都摸不清楚,就敢衝過來殺我?」
「試探我?我哪裏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來了,就要付出代價的。」
說着話,陳六合又是一個兇猛的巴掌甩了出去,打的凱蒂.天裔都狼狽的跌退了幾步,那從唇鼻流出來的鮮血,都染紅了他那身昂貴的睡袍。
「你真以為有些事情做了,就過去了?還是真以為我陳六合已經落魄了,可以任由你們擺佈與踐踏,一丁點脾氣都不會有了?」
陳六合咧嘴直笑:「我們炎夏有句古諺語,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說通俗一點就是,你爺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你爺爺。」
話音未落,陳六合又是一腳蹬了出去,劇痛讓得凱蒂.天裔表情扭曲,捂着腹部蜷縮了起來。
「一幫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想與你們爭鋒,你們偏偏要擺出一副天王佬子能主掌生死的姿態。」
陳六合揪着凱蒂.天裔的頭髮,狠聲道:「這麼想跟我玩啊?好,那我就陪你們玩。」
「陳六合,今晚的賬,我全都會給你記着,每一筆。」凱蒂.天裔凶獰的說着,他眼中只有殺氣,沒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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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打累了,或許說,這樣打並不能讓他過癮。
他左右掃視了一圈,看到了茶几上的鋼化玻璃煙灰缸。
對着天賜.神恩示意了一下,天賜.神恩神情一顛,旋即興奮的雙眼放光。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屁顛顛的把煙灰缸拿了過來,滿臉笑容的遞給了陳六合。
心驚歸心驚,但熱血沸騰也是真的。
這天底下,有誰敢這樣對待凱蒂.天裔?能把凱蒂.天裔踩到這種程度?
連他天賜.神恩都沒那個本事,也就唯獨陳六合有了!
可以說,陳六合今天是做了他一直想做卻一直又沒做的事情。
「陳六合,適可而止,凡事都不要過頭了。」凱蒂.天裔狠狠的盯着陳六合,充滿了威脅。
陳六合接過煙灰缸,反手就是朝着凱蒂.天裔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凱蒂.天裔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讓陳六合落空。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斜睨了天賜一眼,道:「輪到你表演的時候到了。」
在這種時候,天賜也沒有退縮了,他一個跨步上前,速度極快的逼近凱蒂。
凱蒂面色一變,抬手轟向天賜。
他隱忍陳六合,是因為暫時還沒摸清陳六合的底細,是一種無奈的妥協。
但並不代表他會忍讓天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