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校尉為啥天天給你送金人腦袋過來,還記到你的帳下?太奇怪了。」梁紅玉不解的問道。
韓世忠搖頭,說道:「這是男人的事,你們女人不懂。」
剛說完話,韓世忠就覺得自己的耳朵被拽起來了。他只覺得一股鑽心疼從耳根傳來,他悽慘的大聲的喊道:「娘子,某錯了。某知道錯了,放開,放開啊,娘子。」
梁紅玉才鬆開手,看着韓世忠問道:「岳校尉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你們女人那些事啊,他那個結髮夫妻因為逃難,與岳飛母親走散了。嫁給了別人。這事本來就挺丟人的。岳飛也沒四處瞎嚷嚷。」
「張俊為了和岳飛爭功,就跑到了官家面前,借着軍漢打架的事,借題發揮,把事吵嚷着哪裏都是。結果都知道了,弄得岳飛很難看。」
「軍漢打架,軍漢不打架,那還是軍漢嗎?」
「張俊這廝,別的本事沒有,認爹的本事強,種少保知道吧,那是張俊義父。這不就在御前保住了張俊,不是種少報保他,暴怒的官家估計要嚴懲了。」
「岳校尉不願意太多的功勳太扎眼,引人嫉妒,就每天分我這個不能動的校尉一點軍功。」
韓世忠解釋了岳飛為什麼要給他軍功的原因,如果肆意分給親事官軍卒,恐怕引起不滿。
患寡不患均,古今恆如此。
還不如給了他這個對人頭功勳無所謂的校尉,省的親事官鬧意見。
「可憐的人喲。也就是說岳飛現在是孑然一身了?這好辦了!我這裏有不少女娃娃合適啊!改天給岳校尉介紹介紹。」梁紅玉臉上掛着興奮的說道。
而韓世忠懷疑的看着梁紅玉,這個在戰場,比大多數壯漢還要兇狠的女人,終究還是個女人,對這種事,格外的關注。
而此時的岳飛,緊緊地盯着眼前的金人,這是金人的將領,一名萬戶孛堇。
金人登陸了平州的海灘,意圖繞道偷襲大宋的補給線,補給線一直是岳飛在看護,從滄州到平州這一路,是重中之重。
岳飛日夜巡查,有些乏,看着面前的敵人,他還是提高了警惕。
岳飛能從他的耳垂上的環,判斷出他的身份地位。
萬戶,殺一萬戶孛堇可均田五頃。
「某從不斬無名之輩!報上命來!」這個金人翻身上馬,帶好了兜鍪,手中長槍一指,大聲呵問道。
岳飛想了想說道:「湯陰岳飛。」
「某乃完顏婁室!待某取你狗頭!」完顏婁室嗤笑一聲,果然是無名之輩,聽都沒聽說過。
「着!」完顏婁室一馬當先,手中長槍借着馬的速度,帶着嘯聲,直刺岳飛面門。
岳飛皺着眉看着完顏婁室,手中瀝泉槍輕輕一挑,挑開了完顏婁室刺向他面門的長槍。
瀝泉槍拖在地上,而完顏婁室也調轉馬頭,看着岳飛。
「能接下我一招的已經能夠稱得上豪傑了!湯陰岳飛是吧!我知道你了。」完顏婁室點頭。
只是總覺得有些怪,這個世界上還有湯陰這個姓的嗎?
他再次加速沖向了岳飛,只不過這次他的進攻依然沒有奏效,岳飛三兩下就化解了這次的進攻。
「你很不錯,應該被金人記住你的名字!」完顏婁室繼續大聲說道。
岳飛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個人,廢話太多。
岳飛的不再等完顏婁室衝鋒,直接拖着瀝泉槍,驅馬向着完顏婁室瘋狂的跑去,瀝泉槍從地上彈起,狠狠的砸向了完顏婁室。
完顏婁室慌忙舉起手中長槍招架,一股巨力從長槍上傳來,震得完顏婁室手中長槍,險些脫手。
這麼大力氣?
可是他沒有時間感慨,岳飛已經舊力已去,新力又生,再次掄圓了瀝泉槍,狠狠的砸在了完顏婁室的戰馬的馬腿上。
馬匹嘶鳴,向前狂奔而去,而完顏婁室用力的抱着馬頭,唯恐自己從馬上摔下去!
完顏婁室根本沒想到自己這個金國戰神,在岳飛手下,居然就走了三個回合,就被殺退。
岳飛在回憶,這個完顏婁室的名字,似乎異常的熟悉。那個吹起來的金國戰神,活捉了天祚帝耶律延禧的金人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