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闊做生意,賠得一塌糊塗。
別人做生意,越做越富。呂闊做買賣,越做越窮。如果再堅持做兩年生意,呂闊准能躋身乞丐行列。
遇到劉芒,呂闊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發揮所長,做事得力,呂闊已經是雁門郡通商從事。這個官職,相當於現代的邊境口岸招商局局長!
仕途順風順水,錢也沒少掙,呂闊終於名副其實地闊了。
不久前,一群匈奴商人,要在并州河東一帶,開闢新的冬季牧場。呂闊陪同匈奴商人,在各地考察,歷時三個多月。
同行的都是有錢的富商,幾個月來,除了四處考察,便是吃吃喝喝。
任務完成後,呂闊總感覺不舒服。在雁門找了幾個醫者檢查,卻都說沒有問題。
呂闊心裏有數,他覺得自己一定有病。
雁門的都是庸醫,不能信。
呂闊時尚了一把,將自己的症狀,用飛鴿傳書,送到洛陽李時珍處,請李神醫幫忙診斷。
呂闊現在闊氣了,在給李時珍的信上,特地註明一句:回信請用大漢信局,資費呂某承擔!
大漢信局,效率非比尋常!
李時珍,果然是神醫。一封飛信,治了呂闊的病,救了他一命!
李時珍的回信,只有四個字——吃多撐的。
飛鴿傳書,盛行於劉芒治下各地。
起初,人們見到翱翔於藍天的飛鴿,還頗感好奇。時間久了,便習慣了……
……
陳國、梁國、沛國三地交界處。
壽春方面傳來消息,劉備的貢品車隊,這一兩天,將從劉備治下的沛國,經由此地,運往洛陽。
潁川賊酋劉辟,派出的多路探子,埋伏在幾條要路上,偵察貢品車隊動向。
一羽白鴿,振翅而起。
「快看!信鴿!」
草叢中,突然傳出喊聲。一個潁川嘍囉指着白鴿,大聲叫着。
「啪!」
潁川賊小頭目給了嘍囉一巴掌。
「娘地,別出聲!」
信鴿使用越來越頻繁,劉芒治地周邊各地,也常能見到飛翔的信鴿。甚至連潁川賊,也認識了這種鳥兒。
嘍囉揉着腦袋,小聲又膽怯地問道:「大哥,有信鴿,咱們是不是暴露了?」
「暴露個屁!你不鬼叫,誰能發現咱?」
「那、那咋會有信鴿?」
「有信鴿咋了?洛陽有錢人多,送家書都用鴿子了。」小頭目不無嫉妒地道。
「唉,都說洛陽好。俺這輩子,要是能去趟洛陽,就知足了……」
「閉嘴!」小頭目突然一揮手。「來了!」
南面不遠處,隱約可見旌旗擺動。
不大功夫,長長的車隊,緩緩進入視線。
笨重的車架上,插着各色小旗。押運的兵卒,伴行在車隊兩側。
潁川賊的探子們,仔細數着車架數量和押運的人數。
「就這點兒兵押運,這是沒把咱潁川兄弟當爺們兒啊!」小頭目嘴角猙獰一下。「去!報告渠帥,客已上路,買賣成了!」
「唉,要是有信鴿,就不用廢腿磨鞋地跑了。」嘍囉嘟囔一句,俯低身子,借着草叢的掩護,向北奔去,給賊酋劉辟送信……
……
貢品車隊,走得很慢。
從壽春至洛陽,最近的路徑,是走汝南、潁川一線。不過,這樣走要穿越嵩山,其間還有很多大小河流。幾十輛大車組成的隊伍,翻山渡河實在不方便。
車隊走的線路,是劉備親自選定的。不用翻山,河流也少,是除汝南潁川官道外,最近的一條大路。
不過,因為戰亂不斷,這條大路,許久沒有大型車隊往來。
車轍里,儘是雜草土塊,車輪碾過,發出難聽的「嘎呀」聲,車身也不停地扭動搖晃。路途遙遠,這樣折騰,不等到達洛陽,車子就會顛散了架。
隊伍最前面,幾個兵卒,用鍤鏟清理着車轍中的雜物,儘可能減少車輛的顛簸。
如此一來,車隊行進便更慢了。一天只能走三四十里路。
為車隊押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