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以東瀛為例,沈先生,您知道整個東瀛的上層政治,主要由哪些人控制嗎?」
此時的山口空整了整西裝,看上去就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四十歲中年人,坐在沈鋒的對面,一臉溫和的問道。
如果不是周圍的黃色詭異毒霧,以及身後東京塔上插滿了正在不停掙扎哀嚎的人,還有地面上那匯聚成一片湖泊的血,沈鋒都要以為自己正在咖啡館裏,和一個東瀛的中年上班族進行政見方面的交流。
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雖然來這裏之前也做足了關於東瀛的知識儲備,但是政治生態這方面,還真沒有準備。
不過仔細想想,以前看的東瀛漫畫裏面,確實大部分子承父業,廚師的兒子還是廚師,火影的兒子還是火影,也從側面反應了東瀛的社會固化情況。
山口空伸出一隻手,將手指張開,說道:「五個。整個東瀛的政界,基本由五家人把控。鳩山家族、麻生家族、小泉家族、安倍家族、福田家族,這是五大世襲政治門閥。至於什麼皿煮,哈哈,也只有很多被洗腦洗得徹底的傢伙,才會以為東瀛是個皿煮國家。」
看着山口空這個天神會會長,這個引來惡靈病毒將千百萬人變成怪物的傢伙,突然一臉認真的和自己討論東瀛政治,沈鋒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荒誕感。
或許這個山口空曾經勵志從政,最終發現根本沒有機會,才會因怨生恨,引來虛空之主,想要將東瀛和人類文明一起毀滅。
東瀛歷史上,也多得是這種偏執而瘋狂的傢伙。
知小禮,而無大義。
不過他現在想做的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當下點點頭說道:
「那是挺慘的。」
山口空繼續說道:「僅以現任首相為例,他的外祖父和父親,全部都是首相,出身自小泉家族的前首相,是他的恩師,而他的父親,卻又是小泉前首相的老師。如此盤根錯節,一個素人想要進入政界高層,基本就是痴心妄想,根本無法得到這些世襲權貴的許可。」
沈鋒不由挑了挑眉毛,這些事情,他之前確實是不知道。
「普通民眾,更是被一些虛假誇張的說辭所迷惑,甚至沉浸於機械式的重複勞動之中,代代辛勞,代代如此,以至於出現了什麼『壽司之神』、『煮飯仙人』、『天婦羅之神』、『漆器之神』之類的可笑稱謂,而且以此為榮,安於現狀,如同一群被放牧的牲畜。」山口空的話語透着哀傷,反而是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
沈鋒此時突然對這個山口空更感興趣了。
果然,每一個能夠滅世的人,都不會是庸人。
這個山口空,絕對是一個社會學家,一個哲學家,只是他所選擇的方式,也絕對不是為了什麼大義,不過是為了自己偏執和瘋狂罷了。
沈鋒微微一笑,將手一揮,眼前的金屬桌面上浮現出一把酒壺兩個酒杯,雖然都是空的,沈鋒卻拎起酒壺做出倒酒的樣子,「倒滿」了兩個酒杯,端起其中一個,說道:
「山口兄高論,當浮一大白,可惜這裏沒有酒,以此代替。」
說着,做了一個喝乾杯中酒的動作。
山口空哈哈一笑,拿起另一個空酒杯,說道:
「就算真的有酒,沈兄也不敢喝,不過以空杯代之,也是有趣。」
說着,同樣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眼底卻都閃動着狡黠的光芒。
「不過山口兄的話,我也不是完全認同,貴國所謂的工匠之神也同樣有值得敬佩的一面,單從技藝來講,對極致的把控,對品質近乎瘋狂的追求,確實值得敬佩。」沈鋒正色說道,「而且,哪怕再怎麼密不透風的固化社會,也有自己的縫隙能夠遊走,再者,遠遠沒有達到民不聊生的地步,這不足以成為摧毀一切的理由。」
山口空嘿然一笑,嘴角突然向後一咧,簡直要咧到耳下,森然道:「這當然不是理由,迎接虛空之主的降臨,求得永恆才是真正的理由……不過沈先生不是要拖時間嗎?說這麼多,豈不是正合你意。」
沈鋒同樣森然一笑,估摸着給淨化學會傳達的信
第一百九十八章 東京囚籠!(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