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那玩意看着很猛啊,居然敢跟龍較勁,雖然最後填了龍肚子,可也算是雖敗猶什麼玩意兒吧?」
黑猴子整天跟着趙大海廝混,把他的口頭禪也學了個差不離。
「今天這事兒簡直太詭異,看不懂。」
趙大海匪夷所思的說道:「用一隻鷹,還有一支絕對很牛比的箭,換取重創,不,他們應該有必殺的把握。可是得不償失啊,難道是為了咱們這些,在他們眼裏豬狗不如的野民聲張正義,忽悠鬼呢!」
「不會是想搞材料吧?就像咱們撿海那樣。嘖嘖,這隻龍要是剝皮抽筋,可比你那條雷電鰻要值錢多了。」
黑猴子說得滿眼都是金錢的光芒:「不說那爪子,骨頭絕對都是白玉質的好傢夥。」
「白玉質?」
趙大海都懶得搭理這個白痴。
想了想,其實不如說是在說服自己說道:「為了材料,那現在材料呢?他們今天過來,用鷹吸引定位,一擊必殺,目的明確而且出手果決。就是為了屠龍!」
說話間,頭頂上面已經是瑩瑩大月邊緣臨空。
在上吸的狂風中,海面的波濤騰起無數的浪尖,就連趙大海都覺得身體發飄。
趙大海望了一眼頭頂。
在偏東方向,那藍瑩瑩的天球,巨大的環形山,以及從那個行星到這個行星之間,由於外層大氣層的相互吸引,形成了一個如夢如幻的對涌動藍色雙氣流噴泉。
雖然是天地奇景,然而早已看了上百遍。
趙大海早已變得麻木。
更別提更是習以為常,興奮的盯着離近的戰馬看的黑猴子。
趙大海不再仰頭,就看到那四個扛着戰馬的傢伙。
高速逆水遊了過來。
「你們兩個立刻滾到其它竹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柳志凡這時候也看到了龍脊岩上空的驚人巨變,這時候心裏面如同壓着一塊大磨盤一般的喘不過起來。
作為野馬山東山口的管事,他當然知道這頭翼龍背後的恐怖力量。
殺了一個小的,必然要來一群老的!
可以想見的是,甚至不到今晚的夜色降臨,殘忍的屠殺說不動就會出現在2號海灘。
或者,——
柳志凡心裏大寒顫,有些隱隱約約似乎明白的東西。
他甚至心悸的不敢仔細的想。
趙大海聽到這聲在吊腳屋下面,海面上冷漠的聲音。
心裏猛一咯噔。
現在海水這麼兇猛,不說他這個瘸子,就是水性很好的黑猴子,估計都沒有能力順利的游到短短不過60餘米的他家的竹樓那裏。
「你說讓——」
「猴子!」
黑猴子在這片海灘,從小到大除了怕很少見到了老妖,海泥鰍,別還真沒有一個怕的人。
一聽就毛炸的要罵人。
被趙大海厲聲喝止。
「瘸子,你放一根竹竿,把黑猴子送過來,可別耽擱了貴人!」
這龍吼,鷹啼,弓錚,——
一片熱熱鬧鬧。
這一片吊腳屋竹樓裏面的野民,早就透過竹木牆壁的縫隙,或者門窗縫隙,看到了全部劇情。
當然也包括老棍子夫婦,以及黑猴子的姐姐魚凍妹。
只不過嚴酷的階級尊卑觀念,讓他們緊閉門窗,不敢惹事。
現在老棍子一看一句話不對,他的兒子就要喋血當場,連忙滿臉害怕的跑了出來。
一邊連連朝着柳志凡四人,賠笑鞠躬,一邊朝着趙大海喊話。
「立刻跳水過去,不要污了,不然,哼哼!我前,吳頭兒你後,這兩個兄弟用斷欄杆在後面撐着別塌了!」
「咔嚓,咔嚓!」
柳志凡的心情極其糟糕,隨腳踢斷礙事的竹樓梯兩邊的欄杆,左右手環抱馬腿,扛着戰馬,登上了竹樓梯。
「咯吱——」
竹樓梯立刻發出尖利的呻吟聲,柳志凡腳下的竹竿開始劇烈彎曲變形,眼看就要脫離兩邊竹竿的楔口。
下面兩個在水裏的騎兵,連忙用手固定穩固。
整個吊腳屋,都朝西傾斜了不下5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