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唱一首歌吧,口哨和百鳥朝鳳其實只不過是我的副業,唱歌才是我的主打。」
那個黑衣青年自信而友好的朝沈劍飛,笑着建議道:「真的很好聽。」
沈劍飛緊張的望着這個黑衣青年。
在黑暗裏,雙臂都膨脹着大了一圈。
「別這麼緊張,只是聽一首歌而已,很能緩解你現在的悲傷和緊張情緒,相信我,沒錯的。」
於是,黑衣青年安慰完畢,開始放開歌喉。
「在這片遼闊的草原和大海,人們爭相傳揚着一個傳說,在那紅色的群山之巔,是萬年不息的聖火;——」
沈劍飛眼睛瞳孔急速收縮。
「赤龍山!」
「正解。」
「叮,叮!」
兩根倏然扎向這個黑衣青年的綠質骨刺,在黑暗裏竟然被徒手接住。
炸起兩蓬暗紅色的火星。
在小雨裏面,隨即湮沒。
——
「美麗的苜江原,我的家,這裏水草豐美呀;牛羊駿馬,~」
在晶石留聲機里,正在播放着一首優美的歌曲。
四壁和客廳天花板,明亮卻不刺眼的晶石花燈,亮着柔和的光澤。
偌大的客廳四周,擺着一盆盆的樹木。
很多都綴滿了花骨朵兒,盛開着大朵大朵五彩繽紛的花朵,散發着各種混雜的幽幽花香。
一株有着男子大腿粗細的廢劍竹,被斜斜斬斷,留了近1.6米的主杆,頂部竹節處生了幾枝竹枝。
枝繁葉茂碧綠如美玉。
在一個近三米長,兩米寬,一點五米深的水晶蚌玻璃大水箱裏,擺放着假山和各種水生綠植。
一條條的海魚和海蝦,在裏面游來游去。
而那隻吃飽了的紫光電鰻,正盤在一株水柳樹的粗根上面睡覺。
此時,
趙大海,柳茳恆,柳茳楠,三人坐在一塊大雲紋木茶几邊。
柳幽幽正在煮茶。
「汩汩~」
茶香很快就蓋住了客廳裏面的花香,聞着就讓人神清氣爽。
「每次過來,能喝到幽幽姑娘煮的茶,都是一種享受。」
柳茳恆一副茶不醉人人自醉的賤樣,看得趙大海心裏不爽的暗罵『矯情』。
柳幽幽禮貌的欠欠身,算是回應。
「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配方找到了?」
柳茳楠的心裏面一直想着這件事情,還等不及柳幽幽上茶,就開口詢問。
「唉!哪有這麼容易。」
柳茳恆一說到這事情,頓時就是長嘆一口氣,滿臉的皺紋:「實驗人員還在尋找實驗,這場雨可能明天停不了,就多給了咱們一天的緩衝。」
大廳裏面又陷入了沉默,只有茶水的『汩汩』聲,柳幽幽縴手煮茶的瓷器擊響聲。
茶水煮開,柳幽幽開始分茶。
三個杯子,兩瓷一木。
「幽幽,哪有勞動的不喝茶,讓閒坐的喝茶的道理?」
柳茳恆笑着提出異議。
「幽幽,你不愛喝茶還喜歡煮茶,真是不懂;既然大哥說了,——每次都這樣,你們累不累?你快拿杯子,不然都能說得茶涼。」
柳茳楠確實有點餓了,不過因為柳茳恆的到來,下面正在重新準備飯菜,他也只好等着。
柳幽幽又拿出來一個精美的瓷杯。
素手提壺。
第一杯,柳幽幽敬柳茳恆,瓷杯。
第二杯,柳幽幽敬趙大海,木杯。
這在柳茳恆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其一人是他帶進來的,其二在柳茳恆眼裏,柳幽幽一直都是這麼的溫柔懂禮。
可是旁邊的柳茳楠,卻是看得秀美一挑。
按着道理,趙大海現在是趙家的自由民,雖然現在風氣開化,屬姓的自由民見到家主,已經不需要下跪行禮。
可是柳幽幽畢竟是趙家的小姐,哪有給屬姓自由民倒茶的道理?
這豈不是亂了倫常,反了天麼!
柳茳楠的柳葉眉一豎,就想斥責一直讓她看不順眼的趙大海這個野民,被柳幽幽明亮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