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特尼下水的速度過於猛烈,濺起了巨大水花,把官筱琬給淋成了只落湯雞。
她茫然的瞪大了眼睛。
那濃濃的睡意,在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我幫你擦擦……」霍特尼滿臉的愧疚,伸手想要替官筱琬清理她身上的一遍狼藉。
可指尖才剛剛觸碰到她的肌膚,霍特尼便像是被電猛的擊打了一般,迅速將手給收了回去。
「你……你的藥效還沒消?!」官筱琬嚇得聲音都有些哆嗦了。
然後便看見自己面前的蛇獸,頂着泛起淡淡紅色的瞳孔,很是心虛的點了點頭。
整個身子又往水裏縮了縮。
他這個樣子雖然讓官筱琬覺得很是心疼。
但想到自己被折騰了那麼久,連手都已經破了皮,便還是把心一硬,貝齒死死的咬着下唇,什麼話也沒有多說,默默的蹲在水邊替自己簡單的清洗了起來。
霍特尼在一邊看着,很是焦急的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小雌性,那似乎被自己傷到了的雙臂。
也想替她做事後的清理工作。
可才剛剛靠近了兩分,呼吸又不受控制的急促了起來。
他只能默默的退回到了原位。
官筱琬將自己清理了乾淨以後,又去湖邊撿了堆干樹枝。
霍特尼替她升起了個火堆,然後可憐巴巴的,如同只被遺棄的小獸般,趴在湖邊的石頭淺灘上,看着她。
官筱琬將衣服給烤乾後,穿回了身上,這才重新看向了霍特尼。
「你在這水裏泡着有用嗎?」她有些擔憂的問道。
自己折騰了這麼久,都快兩個小時過去了。
可是那只用湖水壓抑着谷欠望的蛇獸,看起來不僅症狀沒有半分的緩解,眼中的紅光還更甚了幾分。
而且那原本平靜的湖水,還漸漸泛起了巨大的波瀾。
「有……有用的……」霍特尼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實際那每個字里都透出了猙獰的味道,一聽就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只怕是很不好。
官筱琬想了想,小臉通紅的如同火燒雲一般。
「那個……要不然你自己用手解決一下?!」她提議道。
「不行!」霍特尼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看着自己面前,那猛的抖了下身子,像是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小雌性。
他深邃的獸瞳中,浮起了濃濃的懊惱。
努力平復了一下身體中的沖雲力,這才繼續開口道,「我們獸人一族是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這是對自己伴侶的背叛。」
「不算背叛,我允許你這樣做,我就在邊上看着。」官筱琬連忙搖頭,規勸道。
可是霍特尼依舊是不容半分商量的搖了搖頭。
「不行,這是血脈里留下的規則!我若是這樣做了的話,我在你身上的獸痕便會一點點的淡化!」
「而且以我身上的現在藥效,用那種方法解決,留在你身上的獸痕就不是淡化,而會徹底的消失不見。」
那樣他就再也不是小雌性名正言順的獸夫了。
若是真的變成那種情況,他寧可被活活的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