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大的兩大內勤知道了,自然……所有人都知道了。
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刑大,乃至於分局、市局,都會掀起一股嚮慕遠同志學習的小高潮!
至於會不會組成事跡宣講團,估計……是不會的。
畢竟事跡的主角慕遠身體康健,宣講的事情不宜讓別人代勞。
可要讓慕遠本人去宣講?這個難度差不多比登天輕鬆那麼一點點。
對慕遠來講,阻他辦案,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而作為刑大的負責人,劉光頭自然是比兩大內勤早知道那麼一丟丟時間他是張大叔親自打電話告知的。
現在,劉光頭很興奮,但也有點憂傷……
自己手下立了個二等功,自己這個直接領導居然還被蒙在鼓裏。
是不是有點失敗啊?
好吧,省廳的那個二等功,他是知道的,可甘南省那邊……,他雖然也聽說過一些,但卻沒想到這又是一個二等功。
一天兩個二等功,估計局裏會大吹特吹……呃,大書特書吧。
到時候還不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局裏有這樣一個寶?
現在才僅僅是讓市局知道小慕的存在,就已經讓小慕近半數時間不在分局了,真要是鬧得天下皆知,那……估計小慕在分局也僅僅是花名冊上的一個名字了,至於本人,一年能見到一兩次就不錯了。
「呃……我頭疼這些幹嘛?估摸着……小慕在分局也待不了太長時間,這事情,讓市局去頭疼好了。」
作為華成區刑大的大隊長,對於全市刑偵條線上的一些事情,他還是聽到過一些風聲的。
重案大隊很可能會成立。
在這個節骨眼上,成立重案大隊,目的何在?又將如何運轉?
劉大隊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卻有一種直覺,這個大隊,恐怕是繞不開慕遠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一旦小慕成為在編民警,恐怕就要被市局給挖牆腳了。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要小慕不願意去,市局估計也得抓瞎。
這也是他為何會這麼急着給慕遠配兩個助手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讓慕遠覺得分局的案子夠多,到了市局,你就沒這樣的機會玩了。
從之前慕遠在青龍街派出所的表現,這小伙子是很念舊情的一個人。
只要讓慕遠覺得分局對他很不錯,他是走是留,肯定也是會考慮分局的想法的。
至於最終能不能成,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反正,人被市局調去,總好過被省廳、乃至於部里調走吧……
想到這裏,劉大隊又凌亂了,自己到底是該希望市局把人調走呢?還是不希望調走?
……
青龍街派出所。
楊所長有點煩躁,昨天晚上,轄區又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的案子,最後人跑了。
受害人一方其實也動了手,只不過他受傷更重一些,但……也還是夠不上輕傷,最多也就是輕微傷。
這樣一來,案子就完全沒理由移交給刑大了。
可怎麼把打架的另一方找到呢?
雖然現在劉副所長已經帶隊展開偵查工作,可想要抓人,談何容易?
他有點懷念小慕在派出所的日子了,那時候,想抓誰就抓誰……
可現在小慕已經去了刑大,兩次到局裏開會,還與劉光頭聊起過,這小子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總不能就因為這樣一起行政案件,就把小慕這尊大神給請回來吧?太小題大做了。
最關鍵的是,這樣很傷麵皮呢,他楊所長也是要臉的人。
正想着,手機忽然響起。
「咦?老黃,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這不閒得無聊嘛,準備過來看看你。」
「呵呵……你閒?那你倒是過來啊!」楊所很鄙夷地說了一句。
他這個所長很忙,但他口中的這個老黃卻也不見得就很輕鬆,所以,他一聽這話,就覺得對方肯定是在誆騙他。
哪知道對方很輕鬆地吐了一句:「我就在你們所大門外呢,你在辦公室沒有呢?」
「呃……在呢。」楊所有點小尷尬,道,「自己進來,難道還要我到門口來接你啊?」
「不敢不敢!」對方連忙說了一句,然後便掛了電話。
不過一分鐘時間,楊所長的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
一位穿着新式消防員制服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年齡倒是與楊所長相差不大。
「老楊啊!看不出來你還挺悠閒的嘛。」
「悠閒個屁!正為一個案子頭疼呢。」楊所很隨意地懟了一句,「倒是你,怎麼有心思跑我這裏來?」
那人一屁股坐在對面椅子上,笑着說道:「我這裏有個小視頻,想讓你瞅瞅。」
楊所一愣神,愕然道:「你啥時候有這愛好了?」
老黃頓時老眼一蹬,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正經的視頻。」
「呵呵……」
老黃懶得廢話,直接一個u盤扔了過來。
「自己看吧!」
楊所狐疑地看了老黃一眼,這傢伙跑這麼遠,就為了讓自己看一個視頻?
如果真只為了視頻,直接通過網絡發給自己不行?何必跑上門來堵自己?
他接過u盤,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惑,隨手把u盤插入電腦。
u盤中只有一段視頻,他心頭有點忐忑,但還是點開了。
嗯!還好,沒有嗯嗯啊啊的聲音……
這應該是用手機拍攝的視頻,畫面抖動得厲害。
畫面中的主體是一棟高樓,時間是晚上,這一切都很正常。
可那高樓上冒出的火光是怎麼回事?
不過出於職業的敏銳性以及對老黃職業的了解,楊所第一時間確定這是某處火災的現場視頻。
可這傢伙給自己一段火災視頻幹嘛?炫耀他們滅火能力強?
不應該啊!
很快,楊所發現了端倪,他看到那樓外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迅速地爬下來……
雖然畫面不是很清晰,但從那道身影的動作以及視頻中的議論聲,他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從高樓外牆上爬下來的人,並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
剎那間,楊所眼睛一瞪,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過他並未說什麼,抬頭看了看對面的人,問道:「老黃,這啥意思?」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