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滿看着這群猶如土匪的人,恨不得立刻將這群人轟出去。
可蔣家人是流氓,一旦他輕舉妄動,怕是這件事兒,很快會鬧得全生產隊的人都知道。
到時候……
李福滿不敢繼續往下想,只能不情不願的跟在蔣家人的身後,進了屋,然後關上院門。
李金鳳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醒來的,剛睜開眼睛,就聽見外頭有人吵,等她穿好衣服,從炕上爬起來,外頭突然又安靜了下來。
李金鳳覺着事情大概不是太着急,蹲在房間的牆角,背對着沒有玻璃的窗戶,用空間裏的水、牙膏、牙刷快速刷了個牙。
她剛來的時候,原主的牙黃,牙縫裏全是牙垢,她用了洗牙粉和其他能夠洗牙的東西,天天堅持着,這牙才慢慢白了起來。
就是每回洗牙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發現。
可這麼下去,到底也不是長久的計劃。
李金鳳決定了,等她再到縣城去的時候,就去供銷社買兩把牙刷,刷牙的搪瓷杯也買一個,還有牙膏,省的以後做什麼,都偷偷摸摸的,隨時冒着可能被人發現的風險。
洗漱好,李金鳳出了屋子。
她起來時候的還很早,李家後院安安靜靜的,只有廚房傳來鍋鏟敲擊鍋貼的聲音,想必其他人應該還沒起來。
李金鳳看了有些髒的後院,拿起掃把,準備打掃後院。
剛拿起掃把,就瞧見從廚房裏探出腦袋,一臉得意的蔣秋娥。
蔣秋娥也瞧見了李金鳳,立刻大聲說:「喲,地主的外孫女也幹活兒咧,嘖嘖嘖,這是做給誰看啊,給你們生產隊的人看?」
李金鳳聽了這話,握着笤帚的手一緊,心中驚訝不已。
地主的外孫女?
蔣秋娥知道張秀蘭從前是地主家的孩子了?
怎麼可能,這件事兒,就李家的人知道,而且從來不往外頭說的。
除非是李愛蘭和李愛菊兩個。
那兩個蠢貨!
李金鳳氣的咬牙,抬頭和蔣秋娥的目光對上,「你還在這裏胡說八道,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蔣秋娥聽了這話,氣沖沖的往李金鳳跟前沖,手裏的拳頭握的咯咯響。
「小賤種,死拖油瓶,給你顏色你還開染坊了,像你這種壞分子,壞五類,就該拖出去打死,我今兒就教訓你,為民除害!」
蔣秋娥一邊罵,一邊朝着李金鳳朝李金鳳揮舞拳頭。
昨天李金鳳被三個人困住,又因為背上的糧食不想被人發現,所以行動處處受制於人。
現在,她有工具在手,若是還被人打一頓,她就真的沒有臉說自己比眼前的黑雷公多活了二十幾年,多吃了二十幾年的米。
蔣秋娥到自己跟前的時候,李金鳳眼睛裏全是冷意。
她舉起手上的笤帚,劈頭蓋臉朝着蔣秋娥頭上一撲。
「砰」的一聲,用竹條扎的笤帚,整個砸在蔣秋娥的腦袋上,蔣秋娥頭上頓時鼓了一大大包,被竹條掃到的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這麼一下,蔣秋娥被打蒙,傻了似得,看着李金鳳。
直到她媽吳桂英出來,看到這一幕,氣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