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的?」
白骨神色錯愕,以一截指頭戳向自己,眼瞳中和記憶相關的幽白光爍,一點點凝現,又如煙火般璀璨炸開。
他以白骨之身行走天地,一段段的人生經歷,瞬間在他腦海過了一遍。
那些記憶,清晰且鮮明,他相信以他如今的境界,斷然不可能有遺漏……
可是,他並沒有找到,挑選虞淵方面的相關記憶。
陽神提着妖刀「血獄」,將七團血魂喚出,和煌胤激戰時,虞淵的本體真身,也一臉的奇怪困惑。
是白骨,選中的我?虞淵細想了一下,覺得根本對不上號。
如果袁青璽的這句話,不是對白骨說的,而是對他,他又將懷疑袁青璽這番話的真實性。
然而,袁青璽顯然不敢欺騙白骨。
化作巫鬼的幽陵,出現在數千年前,時間很久遠,因幽陵未能踏入終極,也從不曾醒來過。
邪王虞檄死於七百年前,他因邁入到元神境,有被袁青璽以那畫卷喚醒。
可是,時間同樣也不對……
至於白骨,在三百年前的時候,或許還只是恐絕之地的幽鬼,或更低級別的不起眼鬼物,遠沒有達到能醒來的地步。
那樣的白骨未能恢復自我,而袁青璽又礙於他的命令,不會以畫卷令他清醒。
「不太可能!」
白骨眉頭一沉,臉色漸冷,有了幾分不悅。
將巫鬼弄入灰狐體內,締結全新邪咒的袁青璽,一見他動怒,瞬間慌亂起來,旋即解釋,「主人您手中的畫卷,乃我們鬼巫宗的絕世邪器。裏面,不僅封存着您的記憶,還有一簇您的意識。」
「此意識,是有智慧和靈性的,負責照看您遺忘的那些記憶。可是,卻沒有壯大和進階的可能,也永遠無法離開畫卷。」
「這麼說吧,就好比人族的凡人,沒了四肢和血肉,只剩下頭腦。腦中,還有少許的靈性和智慧,能藉助那畫卷,向老奴我傳達命令。」
「多年以來,那部分您所遺失的靈性意識,指引着老奴做了許多事。」
袁青璽低着頭,畢恭畢敬地說:「只要您肯打開畫卷,屬於您的那一簇,有着智慧靈性的意識,就能瞬間融入您,還會攜帶着所有被您封存的記憶,令您回憶起一切,令您真正意義上地醒來。」鬼巫宗的這位老祖,言辭間突然激動起來。
他滿心的期待,期待着被勾起好奇的白骨,將那畫卷打開,以幽瑀的形態和神性回歸,統領鬼巫宗重返地表世界。
「源自於我的,一簇有智慧的意識?無成長的空間,卻有思
考的能力……」
白骨眼睛微亮,他那握着畫卷的手指,稍稍用力扣緊。
在他的直覺中,仿佛畫卷內的確存在着某個東西,令他生出天然的親近感。
那東西,就在手中的畫卷,等待他的開啟,等待着融入他。
然後,成為他的一部分。
「是我,做出的選擇?」
白骨自語時,又迷惑地看向虞淵,也不清楚畫卷中的意識,為何獨獨青睞虞淵。
「自然是您!不是您的命令,我豈會為了他構築鬼巫轉生陣,為了他的再世為人煞費苦心?說實話,當初你吩咐下來時,我也很意外。」
「不過……」
袁青璽拉長聲音,「您是對的!此子天賦確實非凡,如果他能在三百年前,就成為我們的人,他將會是您最得力的幹將!」
「咦!」
話到這,這個鬼巫宗的老祖,陡然驚叫起來。
白骨和虞淵皆看着他。
「雖然,雖然他沒有成為我們鬼巫宗一員,雖然他醒來是在三百年後!可主人您,也還是因為他的幫助,因為他進入恐絕之地,讓您迅速由幽鬼進階為鬼王!也是因為他,您甚至勝過了冥都,成為了恐絕之地的最強。」
「還是因為他,將斬龍台給移開來,您才順利地成為至尊鬼神!」
袁青璽身形一震。
「難道,難道……」
他匪夷所思的眼神,在虞淵和白骨的身上,來回地游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難分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