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太虛神王……」
握劍傲立長空的虞淵,驚奇地望着那道灰濛濛魂影,心中有些感慨。
在隱匿襲殺方面,失去身軀的歸墟神王,應該才是這方面的鼻祖,興許是開闢神路者。
如果由他下暗手,除韓邈遠,林道可、檀笑天外的寥寥幾人,各大至高勢力的翹楚,自在境巔峰者,和那些有望晉升至高的種子,恐怕一個都逃不掉。
虞淵甚至覺得,他冷不防地突下殺手,林道可、檀笑天都有可能吃個悶虧。
「源界之神」既然無法感應,難以覺察他的臨近,一根筋的林道可,還有檀笑天,也不一定能提前防備他的偷襲。
當然,以林道可和檀笑天的戰力,有能力擋住他的暗襲而不死。
只要一擊沒讓林道可、檀笑天死,給這兩人警惕起來,接下來的公平戰鬥,歸墟就該處處受制了。
畢竟,歸墟連一具自己的軀體都沒……
嚶嚶!
劍魂的低鳴聲,在虞淵的心湖響起,他低頭看了看劍柄,不由莞爾一笑,「你是太久沒戰鬥過了,所以有點過於激動了。」
神劍之魂,竟在催促他揮劍殺入源界!
這時候自然不可以。
裴羽翎的血肉之身被斬殺,灌滿其身的虛空靈魅鮮血,化作萬千彩蝶逃離,讓握劍一戰的虞淵,此時的確有點不盡興。
他知道,如果沒歸墟橫插一腳,沒太始、里德虎視眈眈,人不人鬼不鬼的裴羽翎,執掌着「虛天鑒」應該敢和自己大戰一場。
當然,他有十足的把握,定能勝過如此狀況的裴羽翎。
可裴羽翎,一見不能速回「源界之門」,見突然出了這個情況,就無心念戰,一味地想脫離湮滅星域了。
這也使得裴羽翎的真實力量,沒能夠盡情展現,便落得如此下場。
他覺得不盡興,好不容易從浮生界出來一趟的神劍,也同樣覺得不滿。
「你先回浮生界。」
短暫的交流,虞淵得知這柄劍需要經常在浮生界,神劍沉落在浮生界,內含的諸多劍意真諦,就能化作真實存在的道則,讓浮生界保持穩定。
劍魂,將上一任主人聶擎天的遺留願望,貫穿的很徹底。
嘩!
將神劍甩出以後,那柄神劍才念念不舍地,朝着浮生界飛去。
萬千翩然飛舞的彩蝶,九成九被抹殺,可也有幾隻逃離到空間裂縫,進入隱秘的通道,該是保留了生機。
「不必在意,如裴羽翎般的小角色,在沒抵達至高前,威脅都不算
什麼。」
大祭司里德,站在那艘星河古艦的甲板,如蘊含着無窮智慧的眼眸,落在了歸墟的魂影上,「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歸墟大人……可不是繼承當年太虛神王的大道,他壓根就是太虛本人!」
「太虛神王!」
柳鶯猛然一驚,忍不住尖叫起來。
因神魂宗的回歸,當年被塵封起來的古老往事,各方沒再聯手遮掩,星月宗的老宗主也開始拿出來說了。
柳鶯也因此知道了,神魂宗被覆滅之前的,那幾位神王的傳說和事跡。
太虛神王,就是較為神秘的一位。
這位,封神以後的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天外漂泊着,極少回浩漭。
類似於,他們星月宗的譚峻山,四處遊蕩活動,如閒雲野鶴,不管宗門內務。
柳鶯聽過一個說法……
當初的浩漭,個人的戰力不如太虛神王,然後被他給盯上的傢伙,幾乎無一倖免,都會在某一刻暴斃。
被他給暗襲而亡的人,死的也是莫名其妙,千奇百怪。
呼!
虞淵悄然落在甲板,眯眼一看,就知道柳鶯無礙,於是道:「你也是倒霉,初次在天外的磨礪,就碰到星月宗和月夜族反目。好了,你人沒事就好,下面注意一點,別和月夜族牽扯太深了。」
「虞大哥,其實……月夜族也挺慘的。」柳鶯輕聲說。
「要怪,就怪李莎不知天高地厚吧。」虞淵給出回應後,指了指千鳥界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