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耀星。
被幼獸送過來的神王太虛,頓時被溟沌鯤,幽瑀和玄漓等人留意到,紛紛詢問他的消失和再現,究竟發生了什麼。
擔憂阿紗的太虛,等發現他重新出現在開天耀星,就知道是幼獸動的手腳。
也知道了,幼獸不允許他干涉阿紗和不死鳥女皇的戰鬥。
他很想馬上回到那個戰場,見證阿紗和不死鳥女皇的廝殺,實在不行的話,遠遠看着阿紗也是好的。
可惜,不懂空間力量的他,在遼闊的灰域內,根本做不到這件事。
「先前發生在你們這裏的事,我以斬龍台都看到了。」
等太虛注意到,溟沌鯤和幽瑀、玄漓,還有那殷鐵花都飛落到開天耀星,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在我那邊,是不死鳥女皇陛下和禍亂天蛇,突然爆發了爭鬥。」
講話時,他只是觀察着溟沌鯤。
溟沌鯤果然咧嘴嘿嘿怪笑,邊笑邊點頭,說道:「我猜呢,老蜥和他的麾下,還有那個影族的老女人,應該也在嘗試尋找那個戰場。」
「深淵巨蜥想橫插一腳?」玄漓驚奇道。
「誰不想呢?」
溟沌鯤一點沒遮掩自己的欲望,赤裸裸地說道:「大魔神貝爾坦斯遠走深淵,在我們的這個世界,壓在諸強的巨山被移開了,自以為戰力夠的傢伙,肯定都想做些什麼的。畢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我不妨告訴你們,不死鳥女皇和禍亂天蛇,如果其中一個隕落,另外一個重傷了,老蜥蜴就具備將她們全部吞沒煉化的可能性!」
「僅僅是這個可能性,都值得讓他鋌而走險,讓他敢冒險在灰域搜尋下去。」
「他要是能成功地,消融掉禍亂天蛇和不死鳥女皇,這頭老蜥的力量,將會僅次於當初的老泰坦棘龍。」
化作枯瘦老叟的溟沌鯤,說到這都一臉神往,嘴角流露出嗜血渴望。
看他的姿態和語調,如果他有這種可能性,他也願意參與進去。
「那頭幼獸的力量在復甦。」太虛出言提醒。
「我知道。」
溟沌鯤忽然沉着臉,緩緩點頭道,「你的消失和再現,就讓我明白它已消化了虛空靈魅的部分血脈奧秘。它對灰域空間法則的掌控愈發從容了,連你都被它接引走,又被它送回來,說明它的成長很迅猛啊。」
「不過,它離不死鳥女皇,還有老蜥的力量,還是有不少距離的。」
「它只能通過灰域原有的力量,稍稍影響一下局勢,但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同為巨獸族群,溟沌鯤看的很透徹,也明白那頭幼小的泰坦棘龍,有着和老蜥蜴同樣的想法。
都想看到不死鳥女皇,和她的宿敵血戰到底,想看到一方隕落的或重創。
溟沌鯤還知道,因為戰場發生在灰域,是在老棘龍煉化的世界,幼獸甚至能通過觀摩她們的戰鬥,稍稍觸及一點她們參悟的法則精妙。
她們的搏殺,貼身的纏鬥,如果有鮮血揮灑,有肉塊脫落,幼獸還能悄悄竊走。
然後,從她們的鮮血和肉塊中,解析出她們領悟的大道奧義,在自己的巨獸之心構築精煉。
老泰坦棘龍的後裔,巨獸之心本就神奇,類似於一座奇妙的生命祭壇。
僅僅通過血和肉,它就能分析出很多東西,即使領悟出一點皮毛,等它和不死鳥女皇,和禍亂天蛇某一天戰鬥時,它也能知己知彼。
「唔,你們!」
忽然間,從開天耀星的一個幽深洞穴內,竄出一位手握拂塵,瘦的如皮包骨頭,顴骨深陷的傢伙。
他目光呆滯地看着溟沌鯤,幽瑀還有玄漓,茫然道:「這是哪裏?源界之神呢?還有,你們幾個……怎麼會在一起的?」
「週遊!」
「你是通天商會的週遊?」
太虛和玄漓同時驚呼起來。
在一次空間傳送中,不知所蹤的週遊,以前體型臃腫不堪,如今瘦的如乾屍。
如歷經了重重劫難,經過了多年的漂泊奔波,才找到了回歸之路。
「你又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