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藺竹筠說這句話時,神色淡漠,眼中沒一絲波瀾。
她也沒有任何的應對,就只是很平靜地,看着虞淵揮刀而來,仿佛做好了引頸待戮的準備。
當!
一面菱形銀盾,將虞淵斬來的妖刀「血獄」生生擋住。
盾面古樸陳舊,片片透着歲月斑駁痕跡的繁複花紋,驟然明耀起來,令虞淵的眼睛一花,竟有片刻的失神。
等他適應了銀盾的明亮時,便看到艾蓮娜的父親,站在那巨大的銀盾後面。
費爾南德心情複雜地,將手中的銀盾稍稍放下一些,露出了那張堅毅,且稜角分明的臉,他略顯無奈地說道:「抱歉,吾王的旨意,是要我護送她。」
菱形銀盾擋着妖刀,一條條猙獰血蛇般的刀芒,也被一併攔截下來。
於此同時,另有一股幽寒的能量,從那盾面內湧現出來,使得虞淵的魂念,氣血探索,也被隔絕在外。
「血獄」的威能釋放,需要接觸生靈的血肉肢體。
妖刀沒落在費爾南德身上,一道道血光無法突破銀盾,就不能真正展現出「血獄」的恐怖之處。
提着妖刀的虞淵,感受到刀身內的眾多血魂瘋狂咆哮着,發出嗜血的渴望。
只是,就是破不開那銀盾。
費爾南德乃九級血脈的修羅,又是流寇之王,手中有聖器很正常。
妖刀「血獄」,雖然無比的邪門,可按照浩漭的等級看,也只是天級器物,和異族的聖器相當。
一樣聖器,被九級血脈的費爾南德把持,自然能擋住妖刀。
既然妖刀暫時不行,虞淵心念一動,另作安排。
呼!
煞魔鼎突然朝藺竹筠飛來,這讓修羅將軍費爾南德,臉色驟然一變,眯着眼,輕喝道:「血脈,修羅之鐮!」
由純粹血氣精煉而成的鐮刀,一柄柄地,從費爾南德背後展開,未等煞魔鼎真正臨近,怪異的鐮刀反向大鼎划去。
刺啦!
附近的一位銀鱗族族人,被誤傷,因鐮刀而被斬斷,滿腔熱血和碎骨爆開,令鐮刀顯得愈發妖異。
另有暗域寒能,從旁邊洶湧而至,去增強那些鐮刀的威能。
噼啪!
鐮刀砍向凌空而來的大鼎,黑色魔能如墨汁一般湧現,鼎口處的虞依依,微一皺眉,正打算招呼出煞魔作戰,本能地感到不妥。
大鼎突然朝着後方疾馳,沒和鐮刀進行過多的糾纏。
因為就在大鼎懸空處,一團濃郁的黑暗異能,如巨大的黑毯子憑空出現。
費爾南德則一手握着菱形銀盾,一手抓着藺竹筠,向上一飛,就落在那暗域寒能凝鍊的「黑毯」。
「黑毯」迅速飛逝,帶着他和藺竹筠兩人,很快就消逝在「死亡巢穴」附近的黑暗深處,再也感知不出動向。
衝出巢穴的那口,變大十幾倍的「暗域寒井」,依然卡着寒妃。
寒妃的幽藍眸子,有智慧的光芒閃耀,她隔空看着大鼎,看着鼎口的虞依依,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晉升到終極的煞魔,擁有着堪比自在境大修,域外天魔中魔神的戰力,且失去的記憶也會覺醒。
就是說,現在的寒妃記起自己是誰了,知道了很多事。
「她,還有暗域寒能,那口真正的井,都是藺竹筠凝鍊陽神,再次突破的契機。」虞依依御動着大鼎,在提着妖刀的虞淵後方停下,幽幽地說:「她的姐妹,當年在九幽寒淵內,後來去了星燼海域,附體在藺竹筠身上。」
「藺竹筠,在溟沌鯤的幫助之下,反客為主,完成了對那位天魔的煉化。」
「現在,她想更進一步,將寒妃,將寒妃這些年精煉的寒能,冰瑩的體魄,以她參悟的奪舍之術附體,完成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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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妃的魔軀,被她視為一具最佳的陽神體魄,她是要以寒妃進行進階。」
話音一落。
那口卡住寒妃的「暗域寒井」,往下一墜,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