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進了賀家大門之後,真的變化好大,大尾巴狼終於露出了狼尾巴的感覺。
初蔚咬牙切齒:「不燙了。」
「你好好檢查檢查。」
初蔚氣得都想上手了:「真的不燙了,吃掉消炎的藥片就好了,你現在主要就是扁桃體發炎,其他症狀都沒有了。」
「謹遵醫生囑咐。」
他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隔天一早,通縣,張桂英藉口要來縣城買一些上樑用的東西跑了出來。
她夜裏是越想越睡不着覺,越想越覺得可行,好像潑天的富貴懸在她眼前,她要是不去爭取一把,以後指定得後悔。
她穿着布鞋,一路走到火車站,打了張車票去海城。
這事她就跟聞遠說一嘴,說一嘴的事,說不定就能讓她發財,這種事,不做的是傻子。
她滿心激動地坐上了火車。
早上出來的早,到海城的時候也不過才中午天。
她沒敢停留,一路去了賀聞遠的住處,看到自己婆婆,賀奶奶倒是有些吃驚,這桂英怎麼上省城來了。
張桂英一聽說聞遠不在家,急得不行:「他啥時候回來啊?」
「哎喲,這個,他好像去外地了,沒個三五天回不來的。」
張桂英坐不住,這可不行,既然聞遠不在家,那她就去賀家老宅那邊告訴賀老爺子,不就行了嗎?
她又巴巴地跑到賀家老宅。
賀海洋和賀海林以及他們各自的兒子都在賀家老宅,老爺子去寺里燒香了,倒是不在家中。
張桂英畏畏縮縮地跟門口的家傭說了一聲,家傭見過她,知道她就是小少爺的養母,便進了大院。
秋高氣爽,賀海洋及賀海林一家都在院子中閒聊。
等着他們的父親回來之後共聚晚餐。
張媽跑進去,對賀海洋道:「聞遠的養母來了,說是要找老先生。」
賀海洋和賀海林的臉色都微變:「先讓她進來吧。」
張桂英一進來,見滿院子的人,頓時有些拘謹。
賀海洋走過去,沉聲道:「你找家父,有什麼事嗎?」
張桂英有些戰戰兢兢的:「我……我有重要的事情和老先生說。」
賀海林挑眉:「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老先生說?」
張桂英環顧四周,似乎有所顧忌。
賀海洋道:「我父親去寺里燒香了,要到晚上才回來,你有什麼事情和我們說吧,我是他長子。」
賀海林道:「我是他次子。」
賀海洋又吩咐自己的兒子領着其他人先離開。
院子裏便只剩下賀海洋和賀海林了。
賀海林看着張桂英:「好了,你要說什麼?」
張桂英想着,這兩都是老爺子的親兒子,是聞遠的親叔叔,和他們說了,應該就是和老爺子說了,便張口道:「當年……當年聞遠的親娘,好像是叫人害死的。」
賀海洋和賀海林皆是一驚:「你……你說什麼?」
賀海洋嚴肅地看着她:「這種事,你可不能胡說八道。」
張桂英差點就要指天賭咒:「我咋敢瞎說,是聞遠他娘親口和我說的,讓我守着聞遠的身份,說不然聞遠就有危險,後來他娘的屍首在河裏被撈上來的,有人說看到她是被人推下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