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愣了一下:「嗯?」
賀聞遠箍緊了她:「為什麼要親盛懷瑾?」
初蔚皺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怎麼可能親盛懷瑾?」
「你真的沒有嗎?」
初蔚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眼神很受傷:「所以,是誰子啊你跟前說三道四了?所以,你就這麼相信別人,而不相信我,是嗎?」
心堵得厲害。
賀聞遠見她受傷的模樣,頓時心疼不已,想要靠近,初蔚卻寒了臉:「你別過來,我初蔚,堂堂正正,至始自終,都只喜歡你一個,我和你解釋過很多次,盛懷瑾於我,是哥哥一樣的存在,你在別人那聽了一耳朵,就跑來質問我,說明你根本不相信我,那你走吧。」
賀聞遠拉住她的手:「抱歉……」
初蔚紅着眼眶看他:「盛太太跟你說的是嗎?她不止打我,她還污衊我,關鍵是,你還相信她,賀聞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我對你什麼樣你不清楚嗎?我就差把心都挖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證明對你的愛?」
賀聞遠的心揪了起來:「蔚蔚,我……」
初蔚一把推開他,賀聞遠從來不知道,初蔚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既然不相信我,還來找我幹什麼呢?你出去。」
她奮力將人推出了屋子。
賀聞遠已經懊悔不已。
「蔚蔚,我錯了,我不該跑來問你的。」
裏面沒什麼聲音。
初蔚坐在沙發上,抱着自己的腿,神色很低落。
這世上怎麼就沒一個人能全身心地相信她,愛護她呢?
莫須有的罪名,她還要背多少?
狗男人,她不想理他,要男人幹什麼,她要事業就夠了。
賀聞遠拍門,初蔚不搭理他。
他就這麼在外面這着,初蔚靠在沙發上,傷春悲秋了好一會兒,漸漸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早上開門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坐在石階上,門一開,他就回頭看他。
衣服都是濕的,頭髮濕了一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喪狼狽。
初蔚視而不見,徑自往廚房走去。
賀聞遠緊跟不舍:「蔚蔚,我錯了。」
初蔚從米缸里抓了一把米:「你有什麼錯的,你如今有了身份,有了底氣,你可以隨意冤枉人,可以隨便質問別人,我無權無勢,不敢有微詞。」
賀聞遠被說得啞口無言:「我只是……」
初蔚端着淘米籃,抬頭看他:「你只是什麼?你只是聽風是雨,你只是相信別人,卻不相信我的為人,我初蔚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嗎?是那種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人嗎?我是那種趨炎附勢捧高踩低的人嗎?如果我是,我當初又怎麼會找你?怎麼會去你的家鄉當知青?怎麼會什麼好吃的都給你家裏送,怎麼會想方設法給你家弄房子,給你奶奶治病,賀聞遠,我對你真的是問心無愧,你聽了兩句話,就覺得我真的會親盛懷瑾,可能嗎?這麼荒誕的事情,我可能會去做嗎?」
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每一句都夾着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