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線中,白嬌嬌被蕭書景從背後摟住。
她沒有抗拒他,任由他想怎麼抱自己都可以。
但是……
她聽着蕭書景的話眼瞳一縮,滿臉震驚。
他說什麼?
很快死?然後她還願不願意和在一起?
她身形僵住也完全愣住,他這話什麼意思?
死?
他為什麼會忽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因為她剛剛生他氣,讓他先低下頭給自己道歉認錯才故意說的嗎?
可是,她能夠聽出蕭書景語氣中的認真,根本不是隨便說說的。
一瞬間,她的心仿佛沉入一個三尺冰凍中,冷到極致,冷到她的身體開始微微發顫。
「悶葫蘆……」她語氣不穩的出聲,「你……好端端說這些話做什麼?這句玩笑話可不好玩,以後不要說了。」
很快死?
很快死嗎?
他的身體不是很健康嗎?
除了他為自己擋下硫酸弄傷後背,他很健康,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死。
她才和他不在鬧矛盾,他接受了自己,她也接受了他,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們之間很甜蜜。
不。
他不會死的。
她也不要他死,她才喜歡他,才確認自己愛瘋了他,他怎麼就要說出死這種話來嚇她。
蕭書景感受着懷中白嬌嬌身體在發抖,她說話的語氣讓他聽出害怕,他當即心如刀絞的難受很想安撫她,卻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她。
因為他說的是實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平復心情的時間。
前所未有的害怕在白嬌嬌的心間瀰漫,在她的骨血中流竄全身。
她怕。
她很怕。
這不是演戲,這是她喜歡的男人蕭書景親口在她耳邊說出死的話,她如何不怕?
她實在太怕自己在乎的人死亡,每一次她都會想到母親李舒雅倒在自己的面前。
此時,她內心深處很久都不曾出現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讓她害怕,讓她驚惶無措。
她無法忍受終於來到自己身邊的蕭書景,會和媽媽李舒雅一樣離開自己,最後她就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活着。
受夠了。
她受夠了一個人的孤單,她無法承受失去他。
雖然她和他才開始好好在一起,但是她愛極了和他在一起的甜蜜幸福。
她沒有體會到何為幸福的時候,她會難過,會痛苦,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懼怕。
蕭書景讓她感到幸福,她知道很少有人能夠讓自己感到幸福,而他做到了,她無法承受失去的結果。
「悶葫蘆,你不要不說話好不好。」她聲音帶着慌亂的哽咽出聲。
蕭書景聽着白嬌嬌的腔調,他心痛不已。
「嬌嬌……」
這刻,白嬌嬌已經無法忍受的翻過身的主動抱住蕭書景,她的手用力抱住他說:「你告訴我,你剛剛對我說你那些話只是說着玩的。」
蕭書景感受着白嬌嬌抱着自己用力的手臂,還有她發顫無法掩蓋的恐慌懼意的聲音。
他與她近在咫尺距離,他能夠看清楚她一雙大眼睛凝滿水意的看着他充滿渴望。
她想讓他說一句,那些他說自己要死的話都是玩笑話。
可是,有誰會拿自己的死亡去開玩笑。
他心痛的無法呼吸,非常疼惜白嬌嬌,可他很清楚現在不是他心軟的時候,他必須要讓她清楚知道自己的一切,不能欺騙她,讓她的感情白白付出最後只能得到無盡痛苦。
此時,他終於能夠體會到端木雅為什麼極力的反對他和白嬌嬌在一起,還有端木雅對他說的那些話,最後痛苦的還是只能嬌嬌。
「悶葫蘆,你說話,你說話……」白嬌嬌見蕭書景不說話,她的心臟被鈍刀絞着的疼,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着他哽咽的說:「你不要不說話,你對我說剛剛只是說着玩的,是你隨口說說故意氣我的,悶葫蘆……」
蕭書景痛的他想瘋掉,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輕輕地將吻落在白嬌嬌的唇角。
第227章 無法接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