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進熟悉卻又陌生的校園,在那些標誌性建築物的刺激引導下,陳漢升的記憶才慢慢甦醒過來。
這一路上還碰到很多同學,陳漢升有時候很願意打個招呼,但是張了張嘴卻忘記了名字。
不過蕭容魚和剛剛出來裝逼的男生,陳漢升已經想起他們是何許人也。
蕭容魚據說是港城一中建校幾十年以來最漂亮的女學生,昨晚那場高三同學聚會時,陳漢升借着酒勁表白了,也是理所當然的被拒絕。
蕭容魚的理由都沒什麼變化,以前上初中時,她說初中不談戀愛;上了高中,她又說高中不談戀愛;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她又換成大學畢業前不談戀愛。
港城很小,說不定哪裏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陳漢升母親和蕭容魚母親是認識的,不過蕭容魚爸媽分別在公安局和供電局工作,家庭條件要好一點。
當然,陳漢升也從來不是一個屌絲,他成績中等偏上,長的高高大大,性格也不沉悶,甚至還和學校外面的混混打過架,家庭不算好但也絕對不差,總之從小到大沒有因為上學的費用操心過。
按理說這樣的人實在沒有重生價值,不知道為何選中了他,難道是為了懲罰他酒後開車?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八歲到十八歲,這中間有十年,十八歲到二十八歲,這中間卻有一生。
其實即使按部就班的發展,陳漢升以後也能成為千萬富翁,但如果努力一把,在個人資產後面多加幾個零,順便改變歷史進程都是有可能的。
至於剛剛想踩着陳漢升在蕭容魚面前裝逼的男生,他叫高嘉良,父親是港城的地產商人,不過做生意向來是今天賺明天虧。
前世十幾年後的同學聚會上,高嘉良給陳漢升敬酒時,杯沿都要低三寸。
······
「老徐,我的錄取通知書呢?」
陳漢升走進教師辦公室,對着一個地中海髮型的男老師叫道。
老徐叫徐聞,他是陳漢升的高中班主任,平時關係不錯,有時候鬧開了也能稱兄道弟,陳漢升以前剛工作時,回老家還能抽空看看他,不過事情一多就忘記了。
後來老徐得了肺癌去世,陳漢升當時都在國外,只能托人帶去了白包,自己都沒時間回去參加追悼會。
所以對「真實」的陳漢升來說,他和老徐其實是陰陽兩隔後乍見,心情還真有些興奮。
老徐轉過頭,看到是陳漢升,笑眯眯的從一疊錄取通知書里抽出他的那一份,有些惋惜的說道:「本來以為你能考上一本的。」
陳漢升這種學生在學校里屬於惹事少,成績中上,人高馬大偶爾還能為班級做點貢獻,所以老師縱然不會獨特偏愛,但是也沒辦法討厭那種。
陳漢升不以為然的拿過錄取通知書:「二本就二本吧,我也就這水平了。」
王梓博態度就很恭敬了:「徐老師您好,我來拿錄取通知書。」
趁着老徐找錄取通知書的功夫,陳漢升在他辦公桌上掃視一眼,看到一包紅金陵,紅金陵是蘇東省銷量最好的一種煙,專門針對工薪階層,陳漢升他爸也抽這種。
「老徐,你這煙以後得少抽啊,本來帶高三畢業班壓力就大,再抽煙你這身體未必受得了。」
陳漢升拿起煙說道。
徐聞愣了一下,來這裏拿錄取通知書的學生,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這種客套話,或者「以後我會多來看您」類似空話,只有陳漢升專門提醒自己要少抽煙,語氣誠懇的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老徐心裏有些感動,現在的老師是「一隻粉筆,兩袖清風,三尺講台,四季辛勞」,未必都追求「桃李滿天下」的境界,但是真的有學生這樣關心自己,還是覺得很暖心。
徐聞都覺得以前對陳漢升這個帥氣的大男生關心太少,很爽快的答應道:「以後一定少抽。」
「說可沒用。」
陳漢升順手就把紅金陵揣在兜里了:「我先替你把關,這包煙就沒收了。」
老徐頓時哭笑不得,沒等到這小子孝敬的果籃,自己先貼進去一包煙,不過他很喜歡這樣的相處關係,王梓博那樣畢恭畢敬的態度,大家
3、原來還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