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存在感。
可是,如果讓他像陳漢升那樣,獨立撐起一個聚會的氣氛,王梓博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甚至連成為聚會的焦點人物,他都會緊張的後背出汗。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桌上的另外六隻眼睛,全部盯在自己身上。
「我有什麼好說的,還是談談小陳吧。」
王梓博不自然的晃了晃肩膀,幸好他是坐着,如果站起來的話,那屁股又得扭起來。
「我內褲顏色都快被扒光啦。」
陳漢升大大咧咧的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總之我是無所謂的,當場露出來都可以。」
「走開,誰要看你內褲。」
蕭容魚瞪了陳漢升一眼,轉而對王梓博說道:「梓博,你也談談自己嘛,我們都了解你,可是詩詩不了解啊。」
「我······」
王梓博掃視了一眼大家。
發小陳漢升吊兒郎當的坐着,嘴裏嚼着一根牙籤,還是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囂張氣焰;
蕭容魚依然精緻,臉頰在火鍋熱氣的熏蒸下愈發可愛,表情里含着鼓勵;
邊詩詩歪着頭,正等着自己的回答。
「其實,有時候我也搞不懂自己。」
王梓博低下頭,擺弄着竹筷說道:「回家給長輩們端茶倒水的是我,出來後覺得他們真囉嗦也是我;想跟着小陳出去見世面的是我,想宅在床上偷懶的也是我;有時非常大方,有時也能為了一塊錢的公交,寧願多走兩站路;偶爾會嫉妒別人那麼優秀,大多數時候覺得當自己也挺好的······」
「其實,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實在沒什麼好談的。」
王梓博抬起頭,霍然發現陳漢升和蕭容魚已經離開了,剛才自己講的太沉入,居然都沒發現。
只有邊詩詩聚精會神的聽着。
沒有了另外兩個人的遮掩,再加上剛才說了那麼多的心裏話,王梓博沒來由的一陣慌張,隨意端起一點東西喝下去掩飾。
「等等,那是醋啊!」
邊詩詩趕緊出聲阻止。
不過已經晚了,王梓博已經喝下一大口了,這時他也察覺了不對勁,嘴裏酸溜溜的難受,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噴出去的樣子。
邊詩詩下意識的側了側身子,這是人之常情的反應,就算王梓博父母在,可能也有這樣的表現。
不過王梓博看到了,一咬牙直接把醋咽了下去,等到邊詩詩把紙巾遞過來,她一臉瞠目結舌:「你為什麼不去廁所吐掉啊?」
「太麻煩了,也不好看。」
王梓博拘束的接過紙巾:「謝謝。」
邊詩詩突然很想笑,王梓博和陳漢升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陳漢升要是這種狀況,估計能毫不猶豫的吐在杯子裏,王梓博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意破壞這個氣氛。
「真夠傻的。」
邊詩詩感嘆道。
······
陳漢升和蕭容魚出去以後,時間剛剛9點左右,新街口依然熱鬧,馬路兩邊顏色各異的廣告牌閃爍通明,真維斯、恆源祥、以純等等門市的店員拿着喇叭,大聲在招攬顧客。
還有一些小吃店的香味竄了出來,吸引着摩肩擦踵的行人。
小魚兒挽着陳漢升胳膊,搖晃着高翹的馬尾辮,她今晚特別的愉悅。
不僅和陳漢升重歸於好,還撮合了王梓博和邊詩詩一起吃飯。
「小陳。」
蕭容魚好奇的問道:「你估計他們今晚會怎麼樣啊?」
「還能怎麼樣?」
陳漢升無所謂說道:「慢慢來唄,邊詩詩沒有討厭梓博,那就說明有點機會,主要看梓博的發展和際遇。」
「噢~」
蕭容魚拖長了尾音,一蹦一跳的踩在行人路的紅色地磚上,陳漢升逞能的說道:「這種格子磚,我一下能跨過5個。」
這種地磚都是正方形的,大概30cm*30cm的左右,撲在街面上有裝飾作用,5個也就是一米五左右。
蕭容魚看了看,估計陳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