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沒想到王梓博居然能想到買雪糕,看來發小經過黃慧的打磨,再加上自己有意無意的提點,好像逐漸開竅了,至少大一時王梓博是想不到這樣做的。
從這一點講,王梓博應該感謝黃慧,僅僅用了「一年的兼職收入+一年半的舔狗時間」,就換來了現在的悟性,陳漢升覺得還是蠻值得。
更何況,還有一次成功亮劍呢。
「真不愧是做過奧賽試卷的博哥。」
陳漢升笑嘻嘻的給王梓博倒了杯啤酒:「再做這種月考小測驗,是不是有點得心應手的感覺了。」
王梓博吭哧吭哧不說話,他聽懂了陳漢升的意思,黃慧就是「奧賽試卷」,邊詩詩的難度就像「月考小測驗」。
「梓博啥時參加過奧賽?」
蕭容魚一邊吃着哈根達斯,一邊好奇的問道:「以前港城一中的奧賽小組,我記得沒有梓博啊。」
當年蕭容魚讀高中時,數學和化學很好,物理一般。
所以,數學和化學她是憑本事進的奧賽小組,不過物理奧賽小組,那是老師為了激勵其他男同學,特意邀請蕭容魚過去旁聽的。
效果怎麼樣先不談,高中時的蕭容魚也是唯一一個橫跨所有奧賽小組的神仙人物。
「你記錯啦,梓博人家也參加過的。」
陳漢升彈了一下小魚兒的腦袋:「奧賽很了不起啊,我高中時為了多要點零用錢,也騙我媽參加奧賽小組了,我媽還相信了。」
「那陣子給我爽的,一放學就衝去網吧,回家就謊稱自己在補課。」
陳漢升忿忿不平的說道:「直到有一天,某個吃飽了撐着的阿姨看到我進網吧,居然給梁太后打了小報告,我媽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拎了出來。」
提起這件事,王梓博也忍不住笑了:「我記得那天梁姨把掃把都打斷了,小陳打電話給我媽,讓她趕緊來救命。」
「我媽為什麼打的那麼狠,因為她在我書包里翻出了『奧賽組委會』的假章和假的獎狀。」
陳漢升嘆一口氣:「她罵我這是造假一條龍啊,過程造假就算了,連結果也要造假,真是太專業了。」
「鵝鵝鵝鵝······」
蕭容魚和邊詩詩忍不住笑作一團,提起高中時的往事,話匣子瞬間打開了。
邊詩詩發現三個人里,蕭容魚和陳漢升的話題性最多,不過兩人側重點又有所不同。
蕭容魚的話題都集中在校園內,比如彈奏古箏的校花啊、老師們的掌上明珠啊、許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啊······
陳漢升的話題就集中在校園外,比如不上晚自習去網吧啊、翹課去看馬戲團雜耍啊、參與混混打架事件啊······
這些軌跡,似乎一直維持到大學裏。
小魚兒在東大也同樣出名,所有男生都承認的校花,備受孫教授喜愛,也是經常在各種晚會上獨奏古箏;
陳漢升呢,他的大學生涯和「曠課、掛科、創業」綁定在一起了,他似乎對學校里的東西頗為不屑,可是偏偏混的不差,甚至登上過央視的財經頻道。
王梓博是話題性最少的,既不像蕭容魚那樣成為正面形象,也不像陳漢升那樣另闢蹊徑,他似乎從高中一直平凡到大學。
邊詩詩看了一眼王梓博,他正拿着湯勺在攪動火鍋湯底,儘量把裏面的鵪鶉蛋、牛肉和羊肉全部撈出來,自然而然的擺放在蕭容魚和邊詩詩面前。
甚至還要更靠近陳漢升,反而他自己夾菜需要站起來。
「這真是對朋友掏心掏肺啊。」
邊詩詩心裏想着。
王梓博現在無疑是開心的,他也不像平時那樣沉默寡言,一直在揭露死黨陳漢升的短板和糗事。
「你別只說他們啊。」
邊詩詩突然問了一句,她性格里有着湘南姑娘的直爽和利索:「你自己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我?」
王梓博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最後變成一種疑惑,還帶着一點不安。
他習慣了在公共場合成為一個小透明,只能通過參與別人討論的話題,儘量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