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也是察顏觀色之人,一看李昕和龐勛這穿戴與打扮,連忙將李昕與龐勛迎到了上座。
一旁的掌柜的也迎了過來,輕輕的看了一下李昕的手說:「公子好手相,必是一身好武藝。」
李昕心中一驚,這個掌柜的絕不是凡人,竟然可以通過摸手上的老繭的分佈而推測出自己是做什麼的,因為大凡手的有老繭的人,大都需要從事體力活動,而不同的工作,老繭磨出的位置也有所不同。
當下李昕就說:「剛才進去的那傷了手臂的人好生眼熟,可是醉仙樓賭坊內的莊家?」
「這紅夢樓每日的客人如過江之鯽,不知公子說的是哪個人,至於醉仙樓的莊家,我卻是沒有見到過的。」那掌柜淡淡說道。
那掌柜說的很平淡,但李昕卻一眼就看出,這掌柜的在撒謊,剛剛進去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
李昕卻也不說破,就說:「給我上一壺好酒,兩個小菜,要個單間雅室。」
「請公子上樓休息,酒菜馬上就到。」
李昕與龐勛上了二樓,一路上不斷觀察四周的動靜,片刻之後,果然發現那莊家就在醉仙樓二樓左側的一間雅室內。
當下李昕特意坐了與那雅室相鄰的座位。
李昕做了個手勢,示意龐勛不要說話,然後開始竊聽對面的說話。
自從沐浴犀渠血之後,李昕的耳朵與眼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甚至把眼睛閉上,也可以感知周圍百米之內的事物的一舉一動,所有事物的形象都盡入腦海之中,形成完整的畫面,而且隨着李昕的不斷練習,所感知的距離也越來越遠,範圍越來越大。
當下李昕閉上眼睛,全力感知着隔壁的一切。
片刻之後,李昕的腦海中出現了個畫面,一個中年文士坐在椅子上,那醉仙樓的莊家則躬身立在他的身前。
「鄭經又去醉仙樓了?」
「大人,鄭經拿着那幾枚注了水銀的骰子,非要讓掌柜的賠錢,否則他就拆了整了醉仙樓,掌柜的無奈,賠了他一百金這才了事。」
「哼!本來很好的事情,被那李昕一攪,一下子全都亂了,可惜我上一次沒有殺死他,留了這個後患。」那醉仙樓的莊家說道。
「小心隔牆有耳!」那中年文士低聲說道。
「是!」
莊家的聲音壓得極低,李昕哪怕用盡全力,也無法再聽得清楚,當下冷哼一聲,與龐勛出了單間就要闖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和醉仙樓一起刺殺自己。
「吆,兩位公子,你們這是要幹嘛去啊?菜還沒上來呢?」店小二站在了隔壁單間的門前,故意大着嗓門兒說道。
「你給我讓開!」
李昕一把將那店小二推開,衝進了單間之中,然而經過店小二這一耽擱,只見那單間內已人去樓空,唯有窗戶打開,顯然,裏面的兩個人從窗戶跳了下去。
當下李昕與龐勛也從二樓跳了下去,遠遠的看到那莊家的人影正在前面快步而行。
二人當即向着前方飛奔,要抓住那個醉仙樓的莊家。
那人卻早已察覺,向前加快了腳步,身子一拐,已進入了一條胡同內,李昕一個助跑,在牆上連蹬了兩下,爬上了屋頂,然後向前飛奔,閃轉跳躍之間,已超過了那莊家所在的位置,從屋頂一躍而下,擋在了莊家的前面,與此同時,龐勛也跟了上來,封鎖住了莊家逃跑的路線。
「想逃?沒那麼容易!」李昕冷哼一聲說道。
「哼!」那莊家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看向李昕的目光中儘是殺意。
「說,誰指使你殺我的,我饒你一命,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嘿嘿……」那莊家卻並不答話,突然向着李昕沖了過去,手中的軟劍向着李昕揮了下來。
李昕不退反進,身子一閃,那莊家的這一劍就已落空,下一刻,李昕一拳轟在了他纏着紗布的手臂之上。
「啪!」
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經過犀渠血淬體的李昕,拳頭力量大得驚人,一拳就將這莊家右臂的骨頭打折。
「啊!」
那莊家慘叫一聲,就要逃走,李昕腳下一踢,正中那莊家的腿骨之上,直接將那莊家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