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海關外,楊寺與徐儀帶領六各武衛軍士座來到關外不遠處,遠遠的聽到塘海城殺聲一片,濃煙滾滾。
徐儀一見,立即向楊寺一拱手說:「將軍,看來烏達人已打破塘海關,我們要立即去增援。」
楊寺一聽也是跳了一跳,憋了半天才說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還是先派出哨探,偵知敵人的情況再動手。」
「可是看塘海城的情況,怕已是危在旦夕。」徐儀說。
「我是主將,聽我命令,立即派出人去打探消息,萬萬不可冒失,以免將大軍置於險地!」
「諾!」
徐儀長嘆一聲,心說這楊寺膽小如鼠,怕是要錯過戰機。
半個時辰之後,哨探回來,還帶回一個渾身是血的漢軍士兵。
那漢軍士兵一見楊寺與徐儀,立即滾鞍落馬,口中說道:「二位將軍,末將為塘海關副將王廣,烏達人在首領薩寧的帶領下從小路偷襲了塘海關,現在塘海關已岌岌可危,耿彪太守正在城外與烏達人血戰,派末將出來救援,幸遇二位將軍,望二位將軍發兵援助塘海關!」
徐儀一聽,就要帶兵前去救援,一旁的楊寺卻說:「慢着!」
隨後,楊寺問道:「烏達人有多少?」
「稟將軍,烏達人不會少於五萬之眾!」王廣說道。
「什麼?五萬之眾?」楊寺嚇了一跳,默然無語。
「將軍,快發兵吧,再晚,耿太守與塘海關軍民怕是要被斬盡殺絕了!」王廣說道。
「大人,情況危急,我們還是要速速發兵的好。」徐儀說。
楊寺一搖頭,口中說道:「不然,敵人有五萬之眾,而我軍只有六千,就算去增援塘海關,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反而會葬送了我六千大軍的性命,這事容我好好想想。」
「將軍!塘海關危在旦夕,不能再等了!」
王廣不斷向楊寺磕頭,頭上已然血流如注。
「再探!」楊寺說了一句。
「大人,兵貴神速啊!」徐儀也有些急了,可惜他不是主將,無法做最後的決定。
「我軍只有六千人,不可孤軍深入,否則反被烏達人有機可乘。」楊寺慢悠悠說道。
「報!烏達人已攻破塘海關!」
「將軍,請發兵求援塘海關!」王廣悲憤的說。
「本將軍自有主意。」楊寺說。
王廣緩緩站了起來,眼中現出一抹血色,一指楊寺說道:「你們這群貪生怕死這輩!可憐我塘海關數萬居民,就要死在你們的手中!」
王廣一咬牙,轉身吃力的翻身上馬。
「王廣,你要到哪裏去?」徐儀問。
「我要與塘海關數萬居民同生共死!駕!」王廣拍馬,一騎絕塵而去……
「報!塘海關已失!」
「報!塘海關太守耿彪戰死!」
「報!烏達人血屠了塘海關,數萬官兵百姓,無一倖存……」
直到最後一刻,楊寺依然沒有下達增援塘海關的命令。
當李昕問來到塘海關時,整個塘海關已經是屍山血海,高大地城樓上,吊着數十具屍體與上百顆人頭,原本灰色的城牆上遍佈着黑褐色的班塊,那是人血凝固後的顏色。
塘海關的城門大開,城內外到處是一具具百姓的屍體,這些屍體有青壯男子的,但更多的是婦孺老幼。
一個懷抱着嬰兒的婦人被刀刺透了身體,懷中的嬰兒不斷的哭泣着,最終,沒有了聲響。
那嬰兒的身旁,是一具身披鐵鎧的無頭屍體,那屍體手中拿着一柄殘破的大刀,刀柄立在地上,刀身只剩下了半截,上面儘是褐色的鮮血。
無頭屍體右手用半柄殘刀支撐着身體,另一隻手臂早已消失了蹤影,在他的身旁倒着三具滿是血污的烏達人屍體,地面已被鮮血梁成了黑褐色。
很難想像,這是一場怎樣的大戰,當李昕帶着部下來到塘海關時,看到的是一片積屍成山,整個塘海關已被烏達人打破,連個活人都難找到。
看着這滿地的屍體,李昕面色鐵青。
「烏達人還是趕在我們前面打破了塘海關。」郭奉說。
「從時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