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一計,不但可以讓徐校尉不被免官,甚至還有可能被升遷。「李昕說道。
「噢?請李校尉教我。」徐儀說。
李昕就說:「你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楊寺的身上,就說楊寺貪功冒進,結果被烏達人包圍,是你拼死血戰,帶着五百騎兵殺出重圍,重創烏達,才保存了武衛軍這一點血脈,如此一來,你不但無事,反而可以升遷。」
「這個……」
徐儀心頭一顫,心說李昕這一計倒是夠狠的,只是楊寺是梁太師的人,如果自己這樣說的話,萬一楊寺以後翻過身來,那受害的就是自己。
「楊寺已死,他的頭被懸掛在塘海關外。」李昕說道。
「李校尉怎麼知道?」徐儀吃了一驚,心說李昕真是厲害,竟然看破了自己的心思,若是楊寺真的死了,那死無對證,把錯都推在他身上就好。
李昕就說:「此事千真萬確,我有確實情報,楊寺已死,徐校尉可高枕無憂,而且以徐校尉之能,怎麼可能打敗仗,我料也必是這楊寺亂指揮,才會遭此大敗。」
徐儀臉一紅,說起來,自己在塘海關下的戰敗,雖有楊寺亂指揮的原因,但也有自己輕敵大意的原因。
不過現在李昕這麼一說,明顯將這事定了性,如此一來,自己失敗的原因都是因為楊寺的亂指揮,而自己能在逆境中殺出重圍,反倒成了大功臣。
看來,真是人嘴兩張皮,同樣的事情,一種說法一個結果。
如果自己同意了李昕的說法,那麼今後也必然會站在與李昕同一陣線上,最起碼不可為敵,否則李昕將自己的事抖出去,那麼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也就是說,自己的小辮子就落到了李昕的手中。
再一想,如果不按李昕的說法去說,那麼楊寺戰死,自己獨活,梁太師又豈能饒了自己?到時怕是連性命也保不住,所以,與李昕站在同一陣線,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楊寺的身上再好不過。
自己本就是武將,回歸鄭大將軍的陣營也算理所應當。
想到這兒,徐儀已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徐儀就說:「李校尉說的極是,楊寺着實可惡,若不是他,塘海關又怎會再次失守?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參這楊寺一本,還戰死將士一個說法!」
「好,徐校尉果然忠肝義膽,李昕佩服。」李昕聽徐儀這麼說,知道徐儀已站到了自己的陣營,最起碼,他的小辮子抓到自己手裏,以後想來是不會與自己做對的了。
當下,徐儀就問:「李校尉,我們何時去攻打塘海關?」
「塘海關不用打了。」李昕說。
「不用打了?」徐儀一驚。
「薩寧已是喪家這犬,四萬大軍猶戰敗,現在只塘海關三千人,他又怎麼敢堅守塘海關?」
「薩寧會棄守塘海關?」徐儀吃了一驚。
「不錯,徐校尉若是不信,那我們就一起去塘海關看個究竟!」
「好!」徐儀一點頭,心中卻對李昕的說法將信將疑。
積石堡的事,李昕已安頓完畢,當下,與龐勛與兩千將士告別,李昕帶領將士向塘海關進發。
當李昕帶着武義軍來到塘海關時,只見塘海關城門大開,城內的烏達騎兵早已不知去向,塘海關果然已成了空城。
見此情景,徐儀對李昕極為佩服,口中說道:「怪不得李校尉百戰百勝,卻是如此神機妙算,徐儀佩服。」
李昕口中說道:「徐將軍,咱們入城吧。」
「對,入城!」
當下,眾人入城,李昕在入城前,看到了懸掛在城門口的楊寺的腦袋,那腦袋已腫成了生前的一倍有餘,又青又黑,看起來異常可怖,然而李昕卻是心情大爽,一箭將那腦袋射了下來。
下一刻,一個士兵將那腦袋扔給了遠處的幾條野狗,那幾條野狗不一會兒就將楊寺的腦袋啃食得乾乾淨淨……
京師,養龍殿。
一紅衣黑甲的戰士在殿外飛奔,手中拿着一封插着三根雁羽的信,一邊跑一邊大叫:「幽州大捷!」
「幽州大捷!」
「幽州大捷!」
紅衣黑甲戰士不斷前行,聲音在皇宮內不斷的迴蕩。
養龍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