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此番我等一定要嚴查,這等規模的倭寇,能在短短七天的時間,迅速攻佔三府之地,並且這般精確的尋得,屯駐有大批金銀、輜重的場所,恐這件事的背後,有人想要傾覆國公爺的勢力……」張笑生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指着眼前的南直隸輿圖,神情凝重的說道。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徐弘基面色陰沉的盯着,眼前的南直隸輿圖,聲音低沉道「本公當然知道這中間有貓膩,這股倭寇十分狡詐,自始至終就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對於本公來說,就是最大的線索。
受這次倭寇之亂的影響,我金陵城權勛官紳,受到損失的不計其數,按照這種推斷來算,此次倭寇的內應,必定來自於北邊。」
儘管說,以徐弘基為首的南直隸權勛官紳,與張維賢、朱純臣、徐希形成了政治上的盟友關係,但是百餘年形成的隔閡,也使得他們之間存在着不信任基礎。
雖說大明權勛名義上是一體的,但是人心卻是這世上最複雜的東西,因為一些小的矛盾,帶來大規模的衝突,這也是非常現實的一件事情。
正如那徐希、徐弘基,從血脈上來論,他們皆擁有同一個老祖宗,但是這中間因為出現了偏差,使得他們過上了截然不同的生活軌跡。
因為一場靖難之役,使得大明權勛勢力,被硬生生分割成為了兩股群體洪武權勛、靖難權勛,此後雖說也有各類風騷人物上位,但是做到與國同休的,還是以這兩大群體為主。
也因為這樣的情況,使得以徐弘基為主的魏國公一脈,自此便留在了金陵城,為大明朝看家護院,儘管說魏國公府,在南直隸的權勢,一向都是最頂尖的存在,但是畢竟大明的核心在京城……
張笑生神情中帶有幾分凝重,看了眼徐弘基身旁的人群,岔開話題道「國公爺,此事我等還需再斟酌,絕不能這般輕易地下結論。
雖然說我等要調查真相,可是就眼前的情況來看,如果說想要保持這種對外的壓力,那麼首先就必須要確保金銀支持,唯有這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勢力。」
先前礙於徐弘基的威勢,這坐於左右的權勛官紳,並沒有嘰嘰喳喳的亂發言,可在聽到張笑生的這段話後,那一個個就不在淡定了。
「張首席說的沒錯!國公爺,就算我等想要調查真相,可是這眼前的生活,我等也必須要過好啊!」
「沒錯!沒錯!我伯爵府現在都已經揭不開鍋了,如果說不想辦法聚斂財富,那根本就沒法生活了!」
「國公爺……」
在世人面前,這裏的每一位權勛官紳,那都是倨傲的存在,根本就不會正眼理會那些凡俗,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一群螻蟻般的人物,又怎配與他們一同共事呢?
也就是聚攏在徐弘基等老牌國公身前,他們因為日漸牢靠的利益,使得他們放下了最初的桀驁,一心想着儘可能多的撈取銀子享樂。
張笑生的回答,讓坐於主位的徐弘基,神情間帶有幾分躊躇,看了眼坐於左右的權勛,言語中帶有幾分猶豫「如果說我等真要這般做,恐朝廷會有什麼其他想法吧……」
張笑生笑着講道「國公爺多慮了,對於這件事,除了聯盟內的人知道外,外界根本就不知道,即將在松江府督建的新城,來自於我等金陵聯盟之手。
為了打亂外界的目光,國公爺您可以聚攏幾位傀儡,通過他們的名氣,去做我等想做之事。
我以為提出在松江府督建新城的林帆就非常合適,一來他在松江府擁有不小的名望,乃至在南直隸也有不小的名望,再者能白手起家,做到今天這一步,那林帆一看就是個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他們知道自己的跟腳在那裏。
如果說國公爺不放心的話,可以引進多股勢力,使得他們一同督建松江府這座海貿新城,以遼東金州城的發展理念,來打造出一座真正的聚寶盆,屆時就算是遠在京城的朝廷有想法,那麼我們也可以用銀子去擺平!」
作為魏國公府的首席,張笑生的出現,使得魏國公府在短短五年的時間,便累家做到了富可敵國的地步,因為他從中與各方勢力斡旋,使得徐弘基這些年得到了許多大的利益。
而在經過了五年時間的考驗期後,徐弘基對於張笑生,那是絕對的信任,在魏國公府內的諸多秘密,就沒有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