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冤枉呀,這輛車被宋白江借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用來幹啥呀!」
「你還真是嘴硬。」馬景波哼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把車借給他的?」
楊志超遲疑了片刻,「有段時間了吧,確切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仔細想想。」
楊志超敷衍,「想不起來了。」
「你不是記性挺強的嘛。」馬景波道。
「都是朋友,這種事我就沒太在意。」
馬景波又拿出了一張照片,「認識這嗎?」
「知道,是我租借的那個廠子。」
「這三個冰櫃呢?認識嗎?」
楊志超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我……好像也是廠子裏的。」
「我們在這個冰箱裏發現了一具被分割的屍體,正是其中一名受害人趙曉山的。」
「這……這太可怕了,宋白江怎麼能做這種事。」
「不光是趙曉山,我們還在廠子裏發現了另外兩名死者的屍體殘渣,是的,現在只能用殘渣來形容,但是足以確定他們是死在了你租的廠子裏。」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車在你的名下,廠子的租賃合同寫的也是你的名字,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洗清嫌疑。」馬景波的聲音異常嚴厲,「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你沒有不在場證明,脫不了干係。」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楊志超聲音有些哽咽,搖晃着頭。
馬景波敲了敲桌子,「我告訴你,就算你不說,你的同夥一樣會說,如果他要出面指證,你連減刑的機會都沒有。」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被宋白江騙了,我一直把他當成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楊智超帶着哭腔。
馬景波哼了一聲,坐回審訊桌旁喝了一口水,這種油鹽不進的嫌疑人他見多了,只能慢慢熬,從心理上擊潰他。
韓彬站起身來,接替了馬景波的審訊,「楊智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技術隊那邊還在檢測,會有源源不斷的證據送過來,你立功減刑的機會也會越來也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警察同志,你們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交代什麼。」
韓彬換了一個話題,「好,廠子的事你不知道,車的事你也記不清了,那咱們聊聊你家的事,這你總應該清楚吧。」
「我家的事,我知道。」楊志超皺着額頭,上嘴唇微微翹起。
「你家的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韓彬問道。
「租的。」
「都有誰去過你家?」
「我朋友不多,基本上沒人去過我家。」
「女朋友也沒去過嗎?」
「我……沒有女朋友。」
「你的房子是什麼時候租的?」
「好像是去年春天。」
「我發現你屋子裏有很多男姓的照片。」
「是,那些是我的偶像。」
「男偶像我能理解,那果男的照片呢?」
「哦,那也是我的偶像,你不覺得那個果男的身材很好嘛,我也一直想健身練成他那樣子的身材,估計……會有很多女孩喜歡我吧。」楊志超擠出一抹笑容。
「哎呦喂。」李輝把頭扭到一旁,發出了一個直男的抗議。
「咳……」
韓彬清了清喉嚨,繼續問道,「你家側臥里掛着着一張圖畫,一個骷髏穿着一個紅色的披風,骷髏手裏拿着一把權杖,雕刻着一個蛇頭。」
「這張圖畫有什麼意義嗎?」
楊志超雙手絞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氣,「啊,這張圖畫沒什麼特殊意義,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看,就買了。」
「在哪買的?」
楊志超繁衍道,「我記不清了。」
韓彬笑了笑,「我在網上查過這個圖畫,這張圖片是從美利堅傳過來的,這個畫的創作者叫king,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king也是一名連環殺手,他有一個助手叫弗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