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平離開了現場。
其他的隊員去調查了。
韓彬站在現場周圍,看着那些正在望着他和現場的群眾。
嫌疑人費了這麼大的勁,將受害人擺放成這樣,很有可能是當成自己的戰利品炫耀。
換句話說,他也很可能會再次返回現場欣賞自己的戰利品。
此時,一個男子走了過來,穿着一個深藍色的羽絨服,帶着一個金絲眼鏡。
「請問,您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同志嗎?」
「我是,有什麼事?」韓彬打量了對方一番。
「我是牛犇的爸爸,就是發現雪人的三個小孩之一。」
「您怎麼稱呼?」
「牛根山。」
「牛先生,我正想找您呢。」韓彬伸手,跟對方握了握手。
「孩子被嚇壞了,我剛把他送回家。」男子無奈道。
「這麼點的孩子,確實挺鬧心的,我們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第一時間找過去。」
「謝謝理解,同志,那個案子什麼情況呀?」牛根山問道。
「還在調查中。」
「那我就不多問了,我過來也沒有其他意思,一是心裏不踏實,過來看一看;再一個,警方真要想問情況,您找我,千萬別去學校找孩子,這孩子真是被嚇壞了,可不能再被折騰了。」牛根山嘆道。
「別着急上學,讓孩子多休息兩天。」韓彬關心道。
牛根山搖了搖頭:「我打算明天就送他去學校,學校孩子多,他反倒不怕,在家裏人少,容易瞎想。」
這是人家的私事,韓彬也不好多問,話鋒一轉:「孩子有沒有跟你說現場的情況?」
「我也怕孩子受傷,就問問到底發生了啥事。」牛根山拿出一根煙,遞給一旁的韓彬:
「我家孩子跟兩個同學一起上學,路上就看到了這個雪人,三個小男孩都是調皮的年齡,就開始打那個雪人,結果就發現裏面藏着一個人,還掉了一個眼珠子,可把我家孩子嚇壞了。」
韓彬擺了擺手,示意這裏不能抽煙:「當時,他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員和車輛?」
「小孩子早被嚇得丟了魂,怎麼可能注意到那麼多。」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能幫着警方多了解一些情況,早點破了案子,對孩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沒問題,我們會想辦法,慢慢從孩子嘴裏套話,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希望警方不要直接接觸孩子,孩子膽小,一說這事就哭,看的我心裏都不得勁。」
「放心吧,警方不會直接接觸孩子,就算要詢問,也會經過監護人的同意。」
「那就太謝謝您了,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牛根山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就離開了現場。
韓彬嘆了一口起,也有些無奈。
按理說,他是應該詢問三個小孩的,但有些事需要靈活處理。
不遠處,李輝和孫曉鵬走了過來。
李輝搓了搓耳朵:「凍死我了,早知道就買個耳套。」
「問出什麼線索了嗎?」
「都是看熱鬧的,別說問他們了,他們還反過來問我呢。」李輝在嘴裏哈哈氣,趕忙放到耳朵上。
「報案人呢?」
「周圍沒有,估計是走了。」
三個小孩雖是第一時間發現屍體的,但孩子小、又被嚇壞了,暫時不能問話。
那麼就只能從報案人下手了。
雖然不是第一手的消息,但準確性應該會更高一些。
三個被嚇壞的孩子,他們即便說了什麼,證據也未必可信。
人這種動物,很喜歡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腦補一些不存在的東西。
「李輝,你負責找到報案人,讓他來分局做筆錄。」
「知道了。」
沒多久,杜奇三人也走了過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杜奇已經漸漸融入了二組,跟組員的關係也更加默契。
「監控查的怎麼樣了?」韓彬問道。
杜奇跺了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