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紙輕聲皺眉，「甚至，如果是我，此時沒有感染大宇宙，而是通過正常手段證道十一階，我也十有會這樣做離開大宇宙。」
「因為我如果在這裏呆無數億年，我也會無聊到崩潰，與其在這裏墨守成規，還不如去尋找可能存在的外面」
這兩個十一階的推理，都有可能性。
在許紙眼中，概率各佔一半，甚至兩者並不衝突。
如果現在是第一個宇宙紀元，就是第一個推理，如果自己不是第一個宇宙紀元，就是第二個
總之，無論那個，史前存在都不可能存在。
就像是長生界一樣，哪怕看似無敵，也會隨着歲月推移，無法永恆的高高在上，一切都要跌落，一切都無法永恆，一切無法高高在上
這才是冥冥中的宇宙大勢定數。
哪怕是十一階，也會遵循自己最好的未來道路，無法永恆高高在上。
「現在說來，宇宙最後一環謎團徹底補全了，太完美了」
許紙神色古怪起來，輕笑道：「再回頭想剛剛的猜測，越發篤定『祂』現在的確是生命般，成長，發育，成熟，生育下十個生命然後開枝散葉，像是孢子飛散一樣，飄向遠方。
在某個時期，亦或者是某個地點的虛無中，這些奇點生命看到了散落在的物質，會將其坍塌吸納，成長為新的一方大宇宙？」
許紙覺得這是一個無限的循環輪迴。
一個完美的宇宙生態體系。
宇宙外的其他奇點可能是宇宙的奇點嬰兒，帶過去，負責吞吐坍塌那一片虛無的物質和能量，凝聚成一個宇宙。
誰都是大自然的一環。
「何其的可悲，十一階奇點生命，看似超脫了宇宙大勢，超越了宇宙之上，成為了真理。」許紙嘴角划過一抹冷然，
周圍靜悄悄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卻仿佛從未移動過一般。
「可，真的超脫了麼？根本沒有超脫宇宙的大勢，因為大勢是『成長』，他們或許只是無情的生育繁衍工具，『蘑菇』飄散到外面的『孢子』。」
許紙感覺細思極恐。
什麼是超脫？
什麼是假道？
什麼是真理？
你以為你超脫了所有，褪去假道，成就真理，卻依舊籠罩在不知名的大勢中，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去順着大勢，開枝散葉
一個圈外，是另外一個圈。
這未免又是另外一種悲哀。
「其他人推演不出，而我已經是史無前例的某個十二階，才能看到這個另所有『十一階』都為之驚恐、道心崩壞的可怕隱秘。」
「罷了，罷了，最後一絲已經明朗了，十一階要不就是沒有，如果有就是離開母親，跑去開枝散葉了。」
「反正，他們十一階的下一個圈，到底是在無盡虛無中什麼奧秘，會遇到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跳出了大勢，不在這個環里，他們還困在大勢中，去開枝散葉雖然不知道具體，到時候再慢慢研究即可。」
許紙負責雙手，遙遙看向天穹的大宇宙，微微一笑，伸手對着天空輕輕一抓，仿佛要把整個圓形大宇宙，握入手中，
「宇宙啊，真的很神奇。」
他就那麼靜靜看着遠處的大宇宙。
龐大而浩瀚的巨大體型圓球，那是他的身軀，但許紙仍舊感覺和自己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他已經封印了的力量，無法體會到那一股真正的美妙與強大，雖然那將意味着死亡。
沉默了許久。
「人終究無法成為大自然，無意識的『天』，沒有自我，才是最恐怖的橫斷萬古。」
許紙陡然化為風沙，消失在原地，淡淡豁然笑道
第1473章 從未有過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