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道人走得非常快。
雖然看上去,這個老傢伙已經是年事已高,但是他每一步都是似緩實快,每一步之間的間隔不多不少,都是差不多一尺七寸,一點都不多,一點也都不少。而且,這延綏的風沙非常大的。就是現在,古霄都可以感覺到,風沙在不停地往自己的耳朵里灌,搞得自己有些受不了。只是,他是有些受不了這風沙,但是走在他面前的紫陽道人,他身上的那身灰褐色的道袍,居然都沒有被吹動。
這一切,都非常明白的向古霄證明了一件事情,這個老傢伙的武功已經是出神入化了。比起兩年之前的見面,古霄只感覺到,這個老傢伙已經更厲害了。就算還沒有邁入先天之境,但最起碼也已經是半步先天了。
師徒二人一併朝着遠處走去,很快的,就離開了軍營的範圍,徑直朝着遠處的一處山丘走去。終於,待到軍營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彼此的視野之中,軍營中那不斷迴蕩的喊殺聲再也聽不到之後,走在前面的紫陽道人終於還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孽徒,你可知罪!」一停下自己的腳步,紫陽道人立刻便是勃然變色,怒喝道。
此刻,師徒二人已經是來到了一座山丘之下的山坳之中,古霄聽到紫陽道人如是說,根本就沒有搭理紫陽道人,而是掃視了一眼這山坳。此刻在這山坳之中,還有着另外幾個人的存在。一個同樣是身穿道袍的中年人,還有一個正用一種無比仇恨的目光看着他自己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的模樣,總給他一種有些眼熟的感覺,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個老者的存在。
這兩個老者一個面容和藹,一個面容粗獷醜陋。都是他沒有見過的,不過古霄卻能夠認出那個面色和藹的中年人是誰,這個人雖然這一次沒有蒙面了。但是他還是能夠認出,這個人一定就是華山派的掌門人——穆人清!
聽到紫陽道人這差不多是公然撕破臉的話,古霄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淡然的提起了自己的血龍劍。掃視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人,笑道:「紫陽道人,王嘉胤,穆人清,木桑道人。對了,還有這一位是生面孔,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呀?」
他雖然是在笑,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感情存在,沒有人會真的認為,他現在真的很高興。
在場的人看到他笑的時候,都只感覺到了一股透骨的涼意,簡直就讓人感覺到,自己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已經被徹底激怒了的野獸。不,應該說是一柄隨時都可能從劍鞘之中躍出的不世凶劍。
「混賬,這是你和自己的師傅說話應該有的態度嗎?」紫陽道人看到古霄居然不搭理自己,而且言語之中更是公然稱呼自己的道號,立刻就是勃然大怒,怒氣沖沖的按住了自己腰間的七星劍。
古霄聞言,終於在來到了這裏之後,第一次的將自己的目光給重新放回到了紫陽道人的身上,反問道:「你說我不是一個好徒弟,可你捫心自問。你對於我而言,難道就算得上是一個好師傅嗎?」
「呃!」紫陽道人頓時就被噎住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他自然也知道,自從卓一航入門之後。自己就把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卓一航的身上,對於自己的這個大弟子,日漸冷漠,絕對算不上是一個他眼中的好師傅。只不過,在紫陽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面前的這個徒弟咎由自取。
他為人狠毒兇殘,根本就不及卓一航寬厚,雖然武功比起卓一航的確要高上許多,但是卻根本就比不上自己收的另外一個簡直就堪稱是完美的徒弟。事實上,這麼多年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的那幾個師弟,都將卓一航視為武當掌門的不二人選。
因此,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對於這個心術不正的徒弟的態度有什麼錯。
「哼!這都是你自找的!」紫陽道人半晌才冷哼道。
古霄聞言,冷笑道:「沒錯,我的確不是一個好人,但是無論是什麼,我都比你的那個寶貝徒弟要強得多!在我的眼中,卓一航不過是溫室里的花朵罷了,根本就經不起風雨!」
「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句話是兩個人同時說出來的。
古霄聽了立刻就詫異的看過去,說這句話的兩個人,一個自然便是把卓一航這寶貝徒弟簡直都當成命根子一樣疼愛的紫陽道人,而另外一個人卻是那在場的人之中,他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