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聞言,半是譏諷半是誇讚的說道:「不愧是……,果然深不可測。」
她本來想要非常乾脆的叫破古霄的身份,只是話已經到了嘴邊,又被她自己給咽了回去。
古霄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謝謝你的誇獎,古往今來,能夠成就大事者,又有哪一個不是在自己的臉上戴了好幾張面具?」
邀月憐星聞言,忍不住為之語塞。
到了她們兩個的這個地步,自然很清楚,所謂的邪不勝正,仁者無敵只不過是勝利者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真正能夠贏得勝利,踏上成功巔峰的,從來都是最心狠,最不擇手段的人。
邀月道:「所以,你就在你的臉上戴了兩張面具。」
在邀月憐星的眼中,這位當今的皇帝,本名李焱的男人,在他自己的臉上戴着兩張無形的面具。一張面具叫龍翻江,乃是十二星相之中武功最高,同時也是殺戮其他十一星相的劊子手;另外一張面具叫古霄,乃是如今江南地區數一數二的大富商。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古霄不是面具,而是這一個這一世名字叫李焱的男人真正的名字。
古霄聞言,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
在當今天下,知道他秘密的人,有三個。兩個是他面前的邀月憐星,最後一個自然就是他的寶貝妹妹月兒了。在這三個人之中,月兒是他這一輩子之中最信任的人;而邀月憐星則是他的枕邊人。
不同於後宮之中的其他嬪妃,在古霄眼中,那些嬪妃只不過是他發泄的工具罷了。而邀月憐星卻始終都處在一個非常特殊的地位,就算是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他和邀月憐星之間的關係還是始終都是處於一種半僵不僵的狀態之中。
他沒有辦法改變,也沒有任何興趣去改變。不過,他喜歡這種關係,坦誠直接,不拖泥帶水。
一時之間。這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半天都不說話,使得這房間之中的氣氛陷入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狀態。
半晌,憐星道:「自從走進這地宮之中。我一直都有一件事情搞不懂,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一下。」
古霄雙手交叉,道:「你問吧!」
憐星道:「你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峨眉山中修建基地,這……」
說到這裏,她就已經不說了。但在場的人都是心思剔透的人精,自然知道她沒有說出口的半句話是什麼。
這峨眉山雖然地勢險峻,可是畢竟乃是峨眉派的主場。古霄選擇在這裏修建基地,那不是未免太容易暴露一些了嗎?以他這種多疑謹慎的性格,這實在是有些不合理。
古霄笑道:「誰說是我修建的這地宮?修建這地宮的人另有其人,我只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
「另有其人?」邀月奇道。
雖然她還沒有走遍這地宮的每一處角落,但是她卻已經知道這地宮規模龐大,耗資甚巨。這麼大的一處地宮,就修建在峨眉派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夠瞞住峨眉派。這份實力委實是不可思議。
在邀月的觀念當中,在當代之中,也只有她面前的這位皇帝所代表的皇室和她自己的移花宮有這個勢力。可是,他們都沒有修建這座地宮。而如果是前人遺澤的話,那這個地宮不可能被無緣無故的放棄才對。
古霄沉聲道:「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好了,一個關於這座地宮的故事。」
「在差不多一百年前,這個世間有一個叫做方靈姬的女子,她家乃是江南望族,生活美滿幸福……她嫁給了自己的仇人,外號就叫做『當世人傑』的歐陽亭。……最後,這夫妻二人就這樣一併死在了這地宮之中。」
古霄語氣深沉並富有感情的講述完了關於歐陽亭夫婦的故事。
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另外一個他摯愛的女子。當年。他心甘情願的受了那個女子一劍,為的就是希望可以化解她對自己的恨!好在,他成功了,一劍過後,那個女子終於不再恨他了。
有時候,古霄忍不住會想。如果當年歐陽亭像曾經的自己一樣,心甘情願的挨了自己愛妻的一劍,那他的愛妻方靈姬會不會放棄和他同歸於盡的念頭?
咔吧!一聲脆響。
在聽完了古霄所講述的故事之後,邀月黑袍下遮擋住的玉手握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