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經過灑淨、上香、誦經拜懺、獻貢、繞佛傳燈等一套流程之後。
講法大會開始進入主題。
一眾僧侶開始圍繞着林溪,詢問各種佛經典故,佛法道理。
其中大部分,林溪結合須彌和尚的記憶,也都對答還算完整,只是偶爾又故作深意的顛三倒四,雖然有悖常理,卻又聽起來別有乾坤。
這也是為了維持人設。
終於,在一番輪流轟炸後,所有僧眾,都將視線投向了這一次法會,要核心解決的問題。
視線依次掃過渾身懶散的乞丐,煙視媚行的豆腐姑娘,大多數和尚都將注意力,率先放在了還在酣睡的富家公子身上。
佛門引渡,那是有先輩足跡可尋的。
雖然說是佛門慈悲,但是對那些他們認為需要引渡的人,他們的手段有時候也真談不上多光彩。
就像西遊記里,唐太宗夜遊地府,得見十八層地獄,種種刑罰,這其實說穿了,就是恐嚇。
和烏鴉哥收保護費,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乞丐和豆腐姑娘都是社會的最底層,即便是以幻象讓他們去見種種慘像,也未必唬的住他們。畢竟在場的這些和尚,都不是西方的佛祖菩薩,不可能將豆腐姑娘和乞丐,先拉入地府,然後在放回來。
這畢竟是干涉輪迴,影響冥界秩序的行為。
即便是修成了真佛,只怕也未必敢輕易嘗試。
相反,富家公子出身富貴,可能沒有吃過什麼苦頭,若能以幻象恐嚇,以惡鬼索命而滋生其心中恐懼,或許能更改其頑性,也說不準。
林溪還未說話,妙法大和尚也只是在蓮台上,摸着圓滾滾的大肚子笑的燦爛。
便有天門寺的和尚站出來,主動攬下此事。
妙法和尚笑眯眯道:「既然圭賢法師有此妙術,便讓大夥瞧瞧吧!」
說罷直接揮袖,在半空中拉出一道光幕。
光幕中折射出來的,竟然便是那富家公子此刻腦中的種種景象,顯然是已經料到了這天門寺圭賢和尚接下來要怎麼做。
只是這富家公子腦子裏的畫面,在如此莊嚴肅穆的場景下,着實顯得有些有礙觀瞻。
林溪捋了捋自己不存在的鬍子,然後看的津津有味。
果然,在沒有什麼多餘生活娛樂的時代,有一種事情,就屬於最大的樂趣,而圍繞着這種樂趣,衍生出來的各種花樣,當真是令人目不暇接,甚至···匪夷所思。
滿場的和尚,有一大半低下了頭。
有一小半則是目不斜視,只有微微數人,雖然看着,卻毫無波動。
仿佛這些畫面,與牛喝水、狗撒尿、小雞啄米、鳥雀南飛一般,都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一種再尋常,再普通不過的自然現象。
唯有一人,看的津津有味,看的神情投入,甚至還砸吧了下嘴巴,只差恨不得拿出紙筆,將這畫面記錄下來,學習知識。
「哼!佛門敗類。」有和尚忍不住說道,說話的時候,卻還低着頭,表示自己絕不見非禮之事。
林溪聞言,哈哈笑道:「我眼裏雖然看着,但是心裏卻沒有污垢,而你們眼裏雖然沒看,但是滿心裏想着的,卻都是這事,究竟誰才是敗類?」
眾僧聞言,紛紛敗退。
這話屬於耍無賴,偏偏···和尚們還很吃這一套。
此時,那來自天門寺的圭賢和尚,已經開始施展自己的手段。
大彌陀寺搭好了舞台,想要站上去,搶了林溪的位置唱戲的,不止是一兩個。
若能一舉成名,那佛門資源傾斜下,修成元神或許不是很靠譜,但是金丹境、元嬰境卻還是有指望的。
名利之下,無人不心動,也無人不想爭取。
有些和尚,甚至惱恨的看着圭賢,感覺是這圭賢和尚,搶先一步,奪了他們的機會。
圭賢和尚賣相頗佳,一身青衣僧袍,走到那富家公子身邊,運轉真元,施展佛門微妙之法。
下一刻,那原本令不少小和尚面紅耳燥,不敢直視的畫面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