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短刃直直刺下,好似刺穿了床板般,但卻未有絲毫的哀嚎聲響起。
張達頓時警覺起來,內心都繃到了嗓子眼,大手一揮將被褥給掀飛,隨之映入眼帘的情況令二人呼吸急促,暗叫不好。
這……哪有什麼張飛的身影,分明是包裹了一堆穀草外加能夠模仿人打鼾聲的道具而已。
那麼真正的人影呢?
「哈哈哈。」
下一刻,營外忽是火光沖天,數百甲士全副武裝持刃圍攏四方,他們苦心造詣要刺殺的張飛此時正大跨步邁進大帳且面上露出大笑之意。
待其與部將巨扶抵達帳中,張飛頓時怒髮衝冠,不由厲聲呵斥着:「賊子,本將待爾不薄,汝不思奮勇殺敵為國效力卻膽敢勾結魏賊企圖謀害本將之性命也!」
「汝當誅也!」
一席驚雷般的怒吼,宣洩着張飛所積攢的怒意。
自一開始他收到自己麾下的得力戰將將會叛變時,本着對將領的信任,張飛是滿臉不信的,但現在……
瞧着外圍所匯聚的甲士,張達此刻哪還不明白自己已經中計,側首揮刃直指范強,怒吼着:「范強,你……」
「你這吃裏扒外之徒。」
「嗯?張達,我吃裏扒外,你考慮清楚了,當時我可是不同意與你這小人同流合污的,若不是受你脅迫,我又豈會答應你?」
聞言,范強面露陰笑,直直說着。
他被張達以性命之危強自拉到了一起以後,後面暗衛的人員便暗中找到了他,以威逼利誘的招式讓范強做了內應,假意聽從張達的一切安排以及指令,以此迷惑之!
此話落下,范強戲謔道:「對了。為了讓你死得明明白白,實話告訴你吧,從你威逼利誘脅迫我與你一同叛變之時,你的一切謀劃便已經暴露,你現在還覺得,此事失敗是巧合嗎?」
「你……」
一時間,張達目嗤欲咧,胸間恨意節節攀升,怒吼着:「范強,你這小人,今日就算我死,亦不會讓你好受。」
說罷,他便徑直揮着短刃直指要害快步攻了過去。
只不過。
一刀刺來,范強卻不慌不忙的用刀柄頂住,隨即一腳橫踢,張達那身軀便仿佛斷了線的風箏般倒出。
「張達,就憑爾的武藝,也配與我交手?」
瞧見着重重落地悶哼一聲顯然受傷不清的張達嘲諷着。
下一刻,巨扶面色嚴肅,扶劍上前,揮手高喝着:「將此賊子先行押下去暫行關押,待事後在做處置。」
「喏。」
此令落罷,數位如狼似虎般的威猛甲士便闖入大帳將張達綁縛而起給猶如拖死狗般拖了下去。
解決了張達的破事,張飛目瞪范強一眼,臉色極其陰沉,隨之冷哼一聲便一言未發的離去。
今夜漢營註定是不眠之夜!
御帳。
法正面露喜悅,大跨步而來朝着御案旁的天子劉備拱手行了一禮,一時,瞧見他神情,劉備也是忽然面色微動,輕聲道:「孝直,可否都處置妥當了?沒有造成炸營吧?」
「啟稟陛下,賊首張達已被伏誅,其麾下親信黨羽也被一網打盡未有落網之魚。」
「陛下勿憂!」
一席稟告,劉備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
張達反叛一事,他所憂慮爾無非就是擔憂會引起大營的不穩從而給魏軍以可乘之機,如今既是安穩的妥善處置,他自然也安心了……
想着這些,劉備腦海里忽然又回想其一事,隨即問詢着:「對了。孝直,這封信箋的幕後之人可否有眉目?」
說罷,他臉色陡然鄭重起來,道:「此人所培養的死士太過詭異,叛軍間如此隱秘的密謀都瞞不過去,足以證明此死士的實力足夠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