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營帳。
「先生當真是軍務纏身啊?」
走進帳中,夏侯楙便正好發現剛剛所相遇的斥候隊長將信件交給了陳群,遂不由出言譏諷着。
聞言,陳群抬首,面色陡然一變,下一秒則立即將信件奪過,想找着地方隱藏。
徐徐走進,到一旁坐下,夏侯楙面色一冷,暴喝着「你等還不速速退下,怎麼還想偷聽本將與先生商討軍情?」
一聲暴喝,斥候隊長哪敢久留,立即飛身似的抱拳離去。
旋即,夏侯楙神色才逐漸緩和,似笑非笑着,喃喃道「先生,聽說你近日來,軍務繁忙,都將軍營當成自己家了。」
「是不是下一步便是準備將軍卒變為自己的私軍呢?」
此時,夏侯楙看似心平氣和,可凌厲地語氣卻仿若嚴寒般,摧殘着陳群的內心。
「夏侯將軍,絕無此意!」
「群對魏王忠心耿耿,豈可將軍營變為自己的一言堂。」
聽聞,陳群哪還有先前的沉穩,面色凝重,背後卻是直冒冷汗,堅錚的否決着。
開玩笑,這要是將軍卒變為私軍的罪名坐實了,那他陳群就算縱有滔天的智慧,也將洗不清自身的清白了。
畢竟,宗室子弟與外人,曹操會信誰,答案不言而喻!
「哦?既然先生並無此意啊!」
「那本將便有一事不明了,我軍究竟誰為主將,某人如若將軍情肆意隱瞞主將,那又該當何罪呢?」
頃刻間,夏侯楙早已是怒火中燒,步步逼問着。
此時,陳群面色越發的變幻,遂硬着頭,拱手解釋着「將軍,你聽群解釋,群並未有隱瞞將軍的意思。」
「只是,將軍平日裏很少出沒在軍營,斥候打探到重要軍情便直接送到了軍中,群看罷後,覺得事態緊急,遂令斥候不要透露消息,以免泄露而出,於我軍不利。」
「不知將軍可是有何誤會?」
這一刻,陳群竭盡全力的辯解着,他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刻意隱瞞信件的事實,不然,以如今盛怒的夏侯楙,恐怕定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夏侯楙冷聲道「你的意思是,還怪本將咯?」
「本將承認,的確很少出沒在軍營內,將軍機要務交與你處理,吾亦相信你的能力。」
「可是,既然你也知曉是重大軍情,為何要隱瞞着本將私自進行,難道你陳群真將軍隊當成了自己的私軍?」
最後一席話,夏侯楙是越發惱怒異常,面色也越發冷淡。
話落,他不等陳群辯駁,繼續道「將信件拿出來,究竟是何軍情,值得你大費周章的隱瞞我?」
話音落下,此刻陳群卻是滿臉焦慮,苦心思索着,權衡着利弊。
「難道真要將水賊願意歸順的消息如實稟告?」
「一旦告知實情,恐怕我軍必定會攻襲荊州軍,可這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啊。」
「固守之策,又有何不可?」
就在陳群猶豫之際,夏侯楙眉目一凝,沉聲道「陳參軍,你難道當真還想繼續瞞着本將?」
「唉,罷了,罷了,告知實情吧,究竟攻襲還是固守,但憑他心意吧,我也是已經盡力了。」
一番逼迫,陳群哀嘆一聲,遂將連日來的信件全部取出,然後起身徐徐走到夏侯楙面前,將信遞過。
接過信,夏侯楙面色才略微緩和,便開始按照時間順序一封一封的看着。
「陳群,如此軍機要事,你竟然隱瞞本將,以至於差點便錯失了大破荊州軍的良機。」
「哼!」
看完信件,夏侯楙瞬息面色陰沉,怒斥一番,遂冷哼一聲,起身離開軍帳。
縣府,大堂。
眼見諸將以及縣令都已經聚齊,居主位的夏侯楙便將信件取下,命從旁的侍衛傳閱下去。
半響後,諸將一一傳閱完畢,夏侯楙則面露喜色,高聲道「諸位,如今局勢已經明朗,由於我軍連敗荊州軍,導致其軍軍心不穩,士氣低落。」
「新降的水賊人心飄浮,親善我軍的龔元特策反了水賊諸眾願做內應,與我大軍裏應外合,共破荊州賊。」
「此次召集諸位前來,便是
第五十三章 制定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