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武館街上的某家酒樓中,人們談論的話題從下午開張的廖家拳館變成了『天下第一武道館!』
「你們聽說了嗎?武館街上又開了一家武館!」
「不就是廖家拳館嘛,你才知道啊?今天午後這件事情就已經傳遍了佛山!我還去拜了師!」
「誰和你談廖家拳館,我說的是剛剛開張的『天下第一武道館』!」
「不是吧,又開了一家武館?」
「不是武館,是武道館,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家武道館的館主,居然敢用『天下第一』這四個字來當招牌!」
「我的天,他就不怕惹了眾怒被人打死嗎?」
當人們將天下第一武道館的事情漸漸傳開時,武道館中;
陸遠結了舞獅的錢並將他們送出武道館後,便端着杯茶坐在了武道館一樓的椅子上。
他的臉上雖然佯裝出了嚴肅的表情等待着拜師的人上門,但心中卻小鹿亂撞着。
如果沒有意外出現的話,馬上就有很多弟子來上門拜師了。
可上一世作為路人甲的他,直到意外死亡,都沒有擔任過管理人的職位,哪怕是在上學的時候,他也是那種被人管的。
眼下馬上就要初為人師,陸遠只能在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激動的情況下,儘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
不過,直到夜色降臨,也沒有一個人前來拜師。
而隨着時間的漸漸流逝,陸遠心中的那股子激動和忐忑也漸漸消失,眉頭也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皺起。
「怎麼還沒有人來拜師?」
「要不要明天再花錢把那些舞獅的請來,重新開張一次......」
陸遠半眯着眼睛思索着,手指也在桌子上『蹬蹬』的敲着。
而端在另一隻手中的杯中茶,早已經涼透。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陸遠把茶杯在左右手中來回倒換,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喝一口。
又熬了一會後,陸遠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而後放下茶杯,甩了甩已經發酸的手腕,把今天新買的懷表拿出來看了下時間。
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後。陸遠的眉頭皺的更深,接着抬頭看了下門外,只見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
「今晚估計是沒人來了......」
見到時間已經這麼晚了,陸遠只能滿臉無奈的搖頭起身,伸着懶腰準備關門睡覺。
雖然在那個人人熬夜修仙的時代里待了二十多年,但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陸遠就準備『入鄉隨俗』,每天早一點睡。
更何況,他估計明天會很忙,所以得把精神養好。
只是陸遠都還沒來得及邁步,就見幾十個精壯漢子吵吵嚷嚷的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位身穿咖啡色長褂,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冷笑着闖進來後,便看向了身穿中山裝並正在伸懶腰,還沒來得及放下雙手的陸遠,怔了正後瞪着眼睛喝道:「小子,叫你們館主出來!」
陸遠先是一怔,而後笑着拱手:「我就是這家武道館的館主!不知閣下是?」
男人冷笑着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陸遠,然後回頭衝着身後的弟子笑道:「原來是個毛頭小子!」
他身後的那些弟子聽到這句話後,也都大笑起來。
也在這時,男人回過頭來冷笑道:「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膽子倒是可以,居然敢在我們佛山的這條武館街上開一家『天下第一』的館子!」說罷拍拍自己胸口,道:「我是青龍武館的梁館主,聽聞閣下開了家天下第一武道館,特地上門討教一二!」
話落時他又昂首一笑:「不過嘛,只要你現在出門把那塊匾摘下來,我就會離開!」
陸遠笑了笑,拱手道:「梁師父,咱們開武館的,哪有自己摘自己招牌的?」
青龍武館的梁館主聞言後,神情便是一冷,冷聲道:「哦?這麼說來你是不準備摘匾了?也就是說,你認為自己的功夫可以稱的上是天下第一嘍?」
陸遠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自己也不想掛出那塊嘲諷值報表的牌匾,但沒有辦法,誰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