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啊暖暖,太子真是太貪得無厭了,他竟然還想來咱們家過年,哼!那是要過年嗎?根本就是準備來大吃四方的……咦?荷花酥炸好了?我來嘗嘗。」
春風苑的小廚房中,此時一片忙碌景象,就連蘇暖暖身上都只穿着一件粉色夾襖黃色夾棉褲,圍着圍裙正將許多排骨放進調好的年糕面中,一身錦繡白衣的段庭軒站在她身旁,怎麼看都覺得不協調。但志在偷吃的傢伙壓根兒沒這個自覺性,以給妻子解悶為理由固執的釘在原地不動,直到薛家媳婦那邊出了一鍋荷花酥,小侯爺這才大吼一聲,閃電般躥過去,路上還順手抄了一個大白盤子,很快那盤子裏就擺了幾十塊荷花酥,都堆出尖兒來了。
剛出鍋的荷花酥轉眼間就去了一半,薛家媳婦都懵了,目送小侯爺歡快回到蘇暖暖身邊,她哀嘆一聲,對身旁蔥兒花兒道:「準備炸下一鍋吧。」
「呵呵,爺真不愧是練武的,這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我這小廚房着實不算小,饒如此,這廚房裏的情景還盡收爺眼底,連從哪條路流竄能順手取用工具您都謀劃好了,還說什麼給我解悶,我看你就是為了方便作案吧。」
蘇暖暖實在忍不住了,一邊撥拉着排骨一邊出言譏諷,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小侯爺已經是三塊荷花酥下肚,這貨假裝沒聽見妻子的諷刺,在那兒直點頭,誇讚道:「這荷花酥的造型當真是巧奪天工,更難得是酥鬆甜美,入口即化。可又不顯得油膩,好吃,老太太一定喜歡的緊。」
蘇暖暖翻了個白眼,見排骨差不多了,就將滾了厚厚一層年糕面的排骨放入油中氽熟,這裏段庭軒也忘了自己的「使命」,瞅着那油里漸成金黃色的年糕排骨。吞着口水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排骨年糕?好香。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嘗一嘗了。」
「不怕燙你就嘗。」蘇暖暖冷哼一聲,果然讓吃蟲上腦的小侯爺冷靜下來,訕訕笑道:「不用。那個……我先吃荷花酥,吃完了,排骨年糕也就涼了,可以吃了。對了。話說太子要來咱們家過年,我一想這不行。他多能吃啊?又是太子的身份,真要吃起來沒夠,暖暖還不得一天到晚在廚房裏為他做吃的?豈不是連年也過不好?所以為夫我冒着得罪太子的風險,義正辭嚴……咦?這就好了?唔。看上去很燙的樣子啊,看來還真不能現在就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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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在這年根兒下竟然還不得閒,難怪人家都說能者多勞。只是忙歸忙,也要注意身子才是。」
從日常處理府中事情的小抱廈中出來。外面幾個婆子忙都迎上奉承,靜姨娘就沖珠繡點點頭,然後溫和笑道:「知道你們年根下也辛苦,不過越是這樣時候,越容易出事故。大家輪值的時候認真些,回去愛怎麼樂怎麼樂,只要不出事,讓老太太太太們好好過了這個年,等年後我替你們請功,怎麼着也要好好犒勞大家這些日子的辛苦。」
幾個婆子樂得合不攏嘴,連聲道:「姨娘說這話讓咱們無地自容了,這輪值期間本就該認真負責,做得好是我們本分,做不好是我們過失,哪敢憑這個邀功領賞?」
靜姨娘笑道:「罷了,在我面前還言不由衷。告訴你們,我說話算話,你們也知道,今年府里的鋪子往公中交了不少錢,所以只要安生過了這個年,老太太太太們一高興,打賞還能薄了嗎?只是我醜話說在前頭,有那玩忽職守的,不管出沒出事,被我抓到了,決不輕饒。」
婆子們連連點頭,都說請姨娘放心,這裏珠繡賞了她們幾串錢,幾個婆子更是心花怒放,將主僕兩個一直殷勤送出了月亮門,才各自迴轉。
「姨娘,今天都是臘月二十九了,可您一直忙到這大晌午,除了您之外,哪個主子不是舒舒服服在屋裏躺着取暖?咱們也趕緊回去吧,玉翎還在屋裏等着呢。」
「你等着她會在屋裏等我們,今兒春風苑裡還要炸點心,昨天她就跑去幫了一天忙,順便吃的肚子滾圓回來,聽說今日大奶奶還要做排骨年糕荷花酥各樣餡兒的春卷等等東西,連老太太都翹首盼望着,玉翎那蹄子忍得住?行了,我看咱們也乾脆不要回屋,倒是去春風苑的好,吃些點心就飽了,運氣好的話,許是還能吃上一碗雙皮奶。」
珠繡笑道:「別的也罷了,那個雙皮奶當真是好吃的緊,我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