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歇歇吧。」
看着江長越已經是氣喘吁吁,汗水把褂子都濕透了,雖說傍晚太陽下山,但這地上總還余着一些暑熱,即便是段庭軒也不敢太過分,雖然對方才圍着小校場跑了一圈半,和他的預期相差甚遠,但這事兒也不能一蹴而就,總得慢慢來不是?
太子一聽這話,一屁股就坐倒在地,瞪着手持楊柳條子的段庭軒咬牙道:「好大膽,你還知道我是殿下我是太子……」不等說完,就被段庭軒手中的茶壺給吸引了目光,但旋即想起自己是太子,不能這麼沒出息,因氣哼哼道:「以為拿酒給我喝就能讓我原諒你嗎?想都別想。」
&什麼夢話呢?這種時候我給你喝酒,是怕皇上皇后不砍了我?」段庭軒撇撇嘴,拿起一個青瓷大碗倒了一碗:「這是涼茶,你嘗嘗。」
&還不如給我一杯涼白開,涼茶?那股味兒喝了就恨不得一命赴黃泉好不好?我從來都是中暑的時候才把它當藥喝的,總比喝藿香正氣水強。」
太子驚恐看着那隻大瓷碗,看起來若不是脫了力,這會兒就是爬也要爬的遠遠兒的。卻見段庭軒好整以暇笑道:「真的不喝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可是暖暖知道殿下要減肥後,特意為您做的涼茶,她的手藝……」
不等說完,就見太子顫抖着伸出一隻肥爪,將他手裏大碗接過去,咕嘟嘟灌了一氣兒。然後砸吧砸吧嘴兒,細細品了一番,這才哈哈大笑道:「好喝。好喝,甜絲絲涼浸浸的,這才該叫涼茶,唔!不錯不錯,真的好喝,不愧是弟妹。」
一邊說着,就將一大碗涼茶全都喝了。猶自讚不絕口,忽聽不遠處有人叫道:「太子哥哥,我們來看您了。如何?聽說父皇這一次下了嚴令,讓庭軒監督您鍛煉,我們來看看庭軒把您折磨成什麼樣了?」
太子和段庭軒扭頭一看,就見二皇子江長寧和四皇子江長竟聯袂而來。皇子中屬他們兩個和太子最要好。此時一看太子那悽慘的模樣,兩件薄紗褂褲都濕透了,饒是兩人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此時也不由得一齊愣住,好半晌才倒吸一口冷氣,異口同聲道:「庭軒這個禽獸,他真是下了死手啊,怎麼幹得出來這麼人神共憤的事兒?」
&累得要了老命。總算還好,累完了有涼茶喝。不是街上賣的涼茶。是弟妹自己做的,可好喝了,你們快嘗嘗。」太子一邊說着,就轉向段庭軒,卻見這廝將那茶壺緊緊抱在懷裏,他就喘着氣道:「你抱它幹什麼?又不是美人兒,還不趕緊倒兩碗給你兩個哥哥嘗嘗?」
段庭軒冷笑道:「我看就不必了,反正二表哥和四表哥都說了,我是禽獸,禽獸焉能與人為伍?」
江長寧和江長竟一起逼過來,卻見段庭軒怡然不懼,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怎麼?兩位哥哥要動用武力搶奪嗎?」
二皇子四皇子可不是太子這樣肥胖的傢伙,那手上都是有幾下子的,不過掂量掂量,這幾下子加起來也不夠表弟收拾的,誰讓人家從小就是練武天才呢?於是江長寧便咳了一聲,淡淡道:「笑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麼可能和你動手比武?段大人……」
不等說完,就聽段庭軒笑道:「想用皇子身份壓我啊?呶?看看那邊?坐在地上的那一位剛剛還用太子身份來壓我呢,現在怎麼樣?」
&怎麼能認識你這麼個妖孽?」二皇子捶胸頓足:「太子哥哥,這是挑釁啊,您若不趕緊處置,將來這就是個功高蓋主尾大不掉的貨,您三思啊。」這樣的誅心之言,在他們幾人中卻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見皇室對於段庭軒的接納和真誠。
果然,太子在那裏如同豬一般的哼哼:「你當我傻嗎?會中你的借刀殺人之計?我現在小命都攥在庭軒手裏,更不用提他答應過我,會多帶一些弟妹做的美味來給我吃。」
&軒,見者有份,我也是你的表哥,你可不能偏心。」二皇子立刻一臉嚴肅地轉頭叮囑,卻見小侯爺翻了個白眼,輕聲道:「我是禽獸。」
&哈!禽獸有什麼關係?我們不也是禽獸嗎?孔老夫子有雲,人不過是高級一些的禽獸而已。所以咱們都是禽獸。」江長竟仰天哈哈一笑,過來親熱拍着段庭軒的肩膀。
段庭軒斜睨他,面無表情:「你敢把你這話去蔡大學士面前說嗎?孔夫子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你還敢不敢更扯一點?」
第一百零六章:狠狠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