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果然瑟縮了一下,接着從身後拽出大片刀,跟着狗頭雄赳赳氣昂昂來到廟門前,為了凸顯氣勢,狗頭還讓張強一腳踢開廟門,表示咱們不怕,有多少人儘管上吧。
後院裏靜悄悄的,月亮隱入雲層,借着廟外篝火堆的微弱光芒,能隱約看到寬敞院中有幾個高大東西,狗頭想着不過是樹木雜物之類的,就不信這麼點兒時間,廟裏的那些和尚婦孺還能佈置下陷馬坑什麼的,絆馬索倒是簡單,可沒用啊,他們又沒騎馬。
一面想着,就帶領張強等人躡手躡腳往後殿而去,從他們這個角度,可以看清後殿裏燃着篝火油燈,一大群人或站或坐,有說有笑,看上去就像是晚上在郊外宿營玩耍一般,說這是一群面臨生死危機的人,鬼都不信。
狗頭也不信,所以他心裏越發惴惴不安。
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這群人如此淡定。二十多個武僧,根本給不了她們這個底氣吧?莫非是有後手?能有什麼後手呢?還是說我們中了圈套,如今外面已經有官軍把我們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就等着一網打盡?那也不對啊,就算有官軍,也該埋伏在寺廟裏,不然真到了千鈞一髮之際,自己等人狗急跳牆進廟拼命,這些僕婦也落不了好,說不定那個什麼世子夫人青樓花魁還會被綁了做人質。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狗頭撓着腦袋,都快把頭皮撓破了。就在此時,只聽「唵」的一聲巨響傳來,他心神劇震,身上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忽覺面前一亮,下意識抬頭一看,這一嚇非同小可,只見一張巨大猙獰面孔正在幽幽火光中陰森森看着他。
&媽呀……鬼呀……」
狗頭這輩子都沒發出過如此悽慘的尖叫聲,而且這尖叫不止一聲,還有伴奏,就在他叫聲響起的同時。周敢張強王二麻子也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哭嚎。當初殺地主都沒眨一下眼睛的王二麻子這會兒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腿都嚇抽筋了。
三人只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想轉身往寺外跑。可手腳竟然一點兒也不聽使喚。不過很快就不用他們掙扎了,幾個武僧無聲無息的靠近,一人一掌,就把嚇破了膽的四人拍昏過去。然後提小雞般提進了後殿。
&這點兒膽子,還殺人越貨呢。」秋泠看着武僧們將四個歹徒綁起。同先前那兩個土匪一起扔到了偏殿,不由心花怒放。當時被留下來只覺得惶恐絕望,如今想想,幸虧留了下來。不然哪裏看得到這樣好戲?這比戲台上演的和那些說書的故事還要精彩百倍千倍。
&們膽子就算不小了,最起碼沒嚇昏過去,也沒嚇尿了褲子。不然讓你在大晚上猛地看見一尊陰慘慘的怒目金剛。你比人家還不如呢。」蘇暖暖微笑,四個歹徒昏倒前發出的不成聲慘叫讓她非常滿意。如此一來,外面那些匪徒又要費一陣子疑猜了。還有五個時辰,五個時辰後天就會亮,不知她能否撐到那個時候,也不知段庭軒派的救兵能否趕得及。
蘇暖暖猜的沒錯,外面屠狗幫眾們只聽見軍師等人發出的慘叫聲,然後就了無聲息,這下子就連一向心狠手辣的陳景都覺着頭皮發麻了。一旁劉二牛愣了好一會兒,才提起大刀恨恨叫道:「狗頭他們也陷進去了,老大,我忍不住了,非要衝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賬東西,你也想陷進去嗎?」陳景這個氣,都什麼時候兒了?魯莽的兄弟還要添亂。他氣急敗壞在地上踱了幾步,忽然又沖劉二牛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咬牙道:「你去也行,別進廟,在門外喊幾句話,就說咱們也餓了冷了,所以準備花銀子從她們手裏買點她們晚上吃的那個東西,順便再買幾床被褥。」
劉二牛一個踉蹌,險些給他大哥跪了,不敢置信看向陳景,他結結巴巴道:「老……老大,您……您該不會就……就饞成這個樣兒了吧?要……要去買飯?」
&賬,誰他媽說我饞了?虛實,讓你去探探虛實懂不懂?」陳景惱怒:他在兄弟眼中就是這麼不靠譜的傢伙嗎?
&探虛實也不用這麼個探法兒啊。」劉二牛耷拉着腦袋,深深覺得這種話說不出口,太丟人了,以後在兄弟們面前還怎麼抬頭挺胸吹牛啊?難道說當初我奉命去普善寺向安平侯府世子夫人買餅,一口氣吃一百個都不帶打嗝兒的,這……這真的是要丟人丟到姥姥家去嗎?
&懂什麼?非常之期就要行非常之事。」陳景冷哼一聲:「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