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魂不守舍的,不光是宋春花,就連最遲鈍的田如珠都發現今天的張月娥有些不對勁。
因為徐有才每天早上都要過來做豆腐,所以早上徐有才和田如珠兩口子就在徐家吃。
洗碗的時候,宋春花把徐苗叫過去,讓她去洗碗,這次徐苗卻一點意見都沒有,乖乖的去洗碗了。
宋春花把張月娥拉到正房,徐忠出去撿柴了,正房沒有別人。
「你跟娘說說,到底咋了?是不是有承他欺負你了?你放心,有承要是欺負你了,娘肯定繞不了他!」
張月娥抿了抿嘴唇,然後搖搖頭。
「你這丫頭,怕啥?有啥事就跟娘說,要是有承欺負你,看娘不讓你爹削他!」
張月娥還是搖搖頭,「娘,有承真的沒有欺負我。」
「那你今天早上是咋了?」宋春花疑惑的問道。
張月娥面露猶豫,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宋春花,好像在衡量宋春花可不可信一般。
「哎喲,你這孩子,有啥話不能跟我說的?」
張月娥聞言深吸一口氣,好似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終於她鼓足勇氣趴在宋春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宋春花猛然睜大雙眼,「你說啥?有承明年有大難?」
張月娥捏捏衣角,「這只是我做的噩夢而已,我也不確定。」
「你咋做這種夢?是不是老天爺給咱們的警示?」宋春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誰讓他們家兒媳婦是老天爺的親閨女,是個福星呢,雖然沒那麼明顯,但是只要欺負她兒媳婦的,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她們家又好事連連,這讓宋春花對此深信不疑,絲毫不止,這福星說法其實是徐有承為了將張月娥娶回家,自己瞎編的而已。
張月娥張張嘴,她剛想說不是,但是又一想到,婆婆這麼想也沒什麼不好,這樣婆婆肯定就不會讓她相公去京城了!
「我一連做了一個月的夢,在夢裏,我一直夢到相公遭了難,可是為啥遭難在哪裏遭難卻不甚清楚,昨天晚上我才看到全部的夢境!」張月娥說的煞有其事的,不過,她也不算是說謊了,她說的這些全都是她娘留給她的信中的說法,她只是稍微給潤色了一下,然後在說給婆婆說而已。
「那遭難的地方在哪?」宋春花緊張的抓住張月娥的兩隻手臂,急切的問道。
張月娥覺得兩隻手臂被抓的有些疼,但是她還是忍住了,「我夢到哪裏有一棟大房子,裏面屋舍有上千間,還有個人穿着黃色的衣裳,正在一個大殿上大發雷霆,然後相公,相公就遭了難!」
「黃色的衣裳,大大的方子……」宋春花喃喃道,「難道你說的是當今皇上?」
張月娥眼睛一亮,「對對對,看他那穿着應該是皇上!難道相公遭難的地方是……京城?!」
宋春花打了一激靈,「這個還真說不準,有承明年不是要進京趕考嗎?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不?」
張月娥皺着眉頭,好似在認真思考一般,過了好一會,她才說,「好像是春夏交替的時候,夢裏相公穿着的是薄衫!」
宋春花眉頭緊緊皺起來,卻沒有說話。
張月娥抿了抿嘴唇,再次為自己加了一個籌碼,「我還夢到我奶……張老太太在今年過年的時候沒了。」
「啥?你奶奶過年的時候沒了?不應該吧,我看她上次上咱家來罵人還挺利索的。」
張月娥低下頭,「我也不知道,我這夢也說不準。」
「行了,我知道了,你這事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宋春花仔細的叮囑道。
張月娥點點頭,見宋春花好像有些相信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這件事說出口,又不能胡亂找一個藉口阻攔她相公進京趕考,她知道,這次科舉對她相公有多重要!也知道,徐有承為了這次科舉,準備了十年!正所謂十年磨一劍,就在這劍即將出鞘的時候,她卻要做那個將劍推回劍鞘的劊子手!
張月娥內心也十分的掙扎,但是她不能,不能讓徐有承以身犯險!她支持徐有承的抱負,但那時間不能是明年!
宋春花聽了張月娥的夢,臉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她穿過窗子看向了遠方,那個地方恰好是淺水村的方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