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和她交換了眼色,「我覺得外面也需要放幾個花籃。」
卲瑜諂媚笑了笑,「好的,我立馬讓人去辦。」
安瑤雙手抱臂,譏誚一笑。
「老闆娘,我看那個女人存心就是想刁難我們,這些花籃都移來移去搬了好幾次了,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的。」小琪遞了個紙巾遞給她,憤憤不平地道,「這些花籃我們來搬就好,你歇一歇吧。」
姜玉擦着汗,安慰道,「算了,也就這麼一次,花籃都送來了,趕緊弄完我們趕緊走,今天早點關店,額外加你們獎金。」
「那個姓卲的女人真討厭,難怪這麼老都嫁不出去,她就是仗勢欺人嘛。」一起來的小柳嘟喃道。
「誒,那個人好像是慕小姐。」小琪放下花籃,抬頭間,看到遠處走過來的人,有些吃驚。
小柳追着她的視線看去,「什麼叫好像,本來就是。」
「晚晚怎麼來了?」姜玉也怔了下。
「慕小姐手上那束花……」話說一半,小琪默默噤了聲,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姜玉迎了上去,瞬間被她手上拿着的花束吸引了視線,「晚晚,你怎麼拿……」
慕晚晚掃了眼擺在門口的花籃,淡然的眸子划過絲絲滲人的狠戾,聲音溫和地打斷她的話,「媽,你們先回去。」
「可是這些花籃還沒有弄好。」姜玉還是雲里雲霧的,不明白自家閨女怎麼在這時候來這。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晚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這些交給我,其他的我晚上回家再和你解釋。」慕晚晚扯唇笑了笑。
雖然沒弄清是怎麼回事,但是姜玉對她的話一向是深信不疑,「那我先回去了。」
慕晚晚嗯了聲,「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姜玉三人離開,慕晚晚嘴角的笑意淡去,轉身走進宴會廳。
奢華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華,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闖進,精緻的面容輕而易舉地吸引着周圍的目光。
「那個人看着好眼熟啊。」
「你傻不傻啊,最近雜誌社的新聞你沒看嗎,那是m·e雜誌社的副主編,聽說還是陸氏集團總裁的女朋友呢。」
「對對對,就是她。」
眾人低聲議論着,提到陸離時,看嚮慕晚晚的眼神有些變了。
嫉妒、羨慕、還有好奇。
「你們看她手上那束花,白菊誒,今天是集團發佈會的日子,她拿一束白菊花來這裏,怎麼看都像是來砸場子的。」其中,細心的工作人員看到慕晚晚手裏抱着的花束,眼底難掩驚愕。
大家都沉浸在慕晚晚突然出現在這的驚訝中,回過神來看到那束「不容忽視」的白菊,表情抽搐。
額,白菊……
這和花圈有什麼區別?
慕晚晚腳步一頓,眸色淡淡地看向離她最近的工組人員,「安瑤在哪?」
似乎沒想到慕晚晚會突然開口,工作人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你找誰?」
「安瑤在哪裏?」
溫涼的聲線,毫無起伏。
這次,所有人都聽了清楚。
找他們總經理的。
工組人員打了個寒顫,「總經理好像在休息室,往那邊走。」
慕晚晚收回視線,抬腳離開。
待她走遠了,宴會廳里炸開了。
安瑤喜歡陸離,這件事在s市可不是什麼秘密了,陸家和安家聯姻的呼聲可是很高的,這下慕晚晚來找安瑤,難道要進行情敵間的宣戰了?
眾人抓心撓肺地好奇着,卻沒人敢跟過去看看。
畢竟好奇不能當飯吃,工作要緊。
休息室
「總經理,記者媒體們快到了,您看是要現在就讓他們進宴會廳嗎?」卲瑜問。
安瑤拿着口紅補妝,「再等十分鐘。」
「是。」
「那些花籃擺放得怎麼樣了?」安瑤抿了抿唇,紅艷的唇膏襯得她更加美艷。
卲瑜意會一笑,「這個您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後面的尾款一分錢我都不會付的。」
安瑤揚唇,露出滿意的笑。
「砰--」
休息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巨大的響聲,突兀而嚇人,
「怎麼安排的,不如說來我聽聽。」
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卷着一股戾氣。
安瑤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人,臉色一變。
該死,她怎麼會在這?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這是你能進的地方嗎?」卲瑜怔愣過後,顧着在安瑤面前爭表現,直接對着慕晚晚發難。
「你知不知道教養兩字怎麼寫,還敢踹門,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保全把你拖出去。」
尖酸刻薄的話語喋喋不休,慕晚晚勾唇冷笑。
想起剛剛在宴會廳外看到的畫面,她斂下眼底的輕蔑,伸手抄起桌上的花瓶。
反手一傾,水和花灑了一地。
她掂了掂花瓶,淡淡地瞥了安瑤一眼。
「嗬!」
冷絕刺骨的笑聲,消散在空氣中。
電光火石之間,她隨手甩出花瓶,對面,卲瑜沒有半分眼力勁,難聽的話一句接着一句。
「趕緊給我們總經理道歉,然後滾出去,不然……」
「砰--」
小巧精緻的花瓶在腳邊碎裂,卲瑜臉色唰地發白,冷汗爬上背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慕晚晚眉梢輕挑,甩了甩手,「聒噪。」
聒……噪?
她竟然敢說她聒噪?
卲瑜的臉色青轉紫,紫轉青,像調色盤似的。
慕晚晚腳尖撥開地上的花,邁開步子,就在離安瑤還有一米的位置,她停下腳步。
「慕晚晚,今天是我們安氏集團的發佈會,我記得我好像沒有沒有邀請你吧?」安瑤看向她,面帶微笑,先發制人地問道。
慕晚晚指尖撥弄着白菊的花瓣,聲音平靜地問,「很好玩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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