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早已是一陣兵荒馬亂。
林思思有點懵,自己不過就是出門去吃了一頓飯,回來之後就見之前還神色懨懨半死不活狀態下的男主角大人已經生龍活虎的坐在了沙發上,瞧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大限將至的重危病人啊。
難道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
林思思儘量的放輕着動作,免得驚擾着正在享受最後時光的男人。
顧景逸嘴裏嚼着肉,意味深長的看着小心翼翼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女人,嘴角勾勒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林思思偷偷的斜睨了一眼身後,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男人正晦澀不明的瞪着自己,那眼神,甚有想法。
顧景逸吃完了最後一塊牛排,將刀叉啪的一聲丟在了盤子裏。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林思思本能的顫慄了一下,她急忙回過頭,確信不是咱們閃閃發光的男主角大人突然暈倒之後,高懸的心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顧景逸一邊擦着嘴一邊說着:「你愣着做什麼?還不收拾乾淨?」
林思思將餐盤重疊在一起,時不時的打量一下今天氣色特別好的男人,這迴光返照的時間有點長了啊。
顧景逸瞥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有。」林思思低下頭,嘴裏嘀咕着:「這男人究竟還死不死了?」
「你可以再說的大聲一點,我不聾。」顧景逸一把攥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高高的抬起,使其更近距離的貼近自己。
林思思眨了眨眼,尷尬道:「顧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顧景逸冷哼一聲,「別以為我同意和你結婚,你就能得到我,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碰都不會碰你一下,以後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誰也別礙着誰。」
林思思被他掐的嘴疼,哭笑不得道:「顧先生你可能誤會了。」
顧景逸趾高氣昂的將她放開,身體往後靠,靠在沙發墊子上,一手支着額,一手拿着杯子,繼續虎視眈眈的打量着這個肯定不安好心的女人。
【請注意,當前系統未曾檢測到你命定之人的喜悅之情,在你大病初癒之時她不曾表現出一分一毫的喜悅,系統將自動再為你延續十分鐘的健康,如若十分鐘後對方依舊不冷不熱,你將被懲罰百分百癱瘓二十四小時。】
「……」顧景逸差點把手心裏的杯子捏碎。
什麼叫做百分百癱瘓?
【百分百癱瘓也可以叫做植物人。】
顧景逸看了看洗手間內正在一邊嘀咕一邊洗盤子的女人,更加用力的捏緊了杯子。
他堂堂不可一世的顧氏大少爺,在京城裏向來都是橫着走,今時今日卻被落魄到要去討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死丫頭。
不,他的驕傲迫使他寧死不屈,不過就是二十四小時動都不能動嗎?
咬咬牙,一天就過去了。
林思思洗好了盤子,用着一次性毛巾擦乾淨手上的水,前腳剛踏出洗手間,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以至於她頓時失去平衡,身體重重的被對方拉扯到牆角。
顧景逸將她小小的身板堵在了牆角處,單手撐在她的腦袋一側,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被嚇得毫無人色的一張臉,嘴角輕揚,帶着一絲邪魅的微笑。
林思思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心裏上上下下的打着鼓,她問:「顧先生這是怎麼了?」
「看着我的眼告訴我你為什麼不為我開心?嗯?」他的聲音很溫柔,像三月的春風,不露痕跡的吹拂過大地時,卻是百花齊放,魅力無窮。
林思思低下頭:老子心裏高不高興你會沒有一點逼數?
顧景逸執着的抬起她的下巴,含情脈脈的凝視着她的雙眼,「我能站起來了,我能行動自如了,你難道不為我高興高興?」
「剛剛是顧先生說的我們不過就是形式上的結婚而已,以後你和我各過各的。」
顧景逸搖頭,「你聽錯了,我的意思是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你可以你的日子,我跟着你過日子就行了。」
林思思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脖子,有些驚恐的仔仔細細觀察了好幾遍這個男人,他說的情真意切好像也不是來打趣自己的,但這和他的人設不符合啊。
顧景逸是誰